傅今安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等上了马车才简短回了四个字:“一切如常。”
听后,洛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,说如释重负吧,又有些替这个男人不甘心。可自私一些,她又不能真盼着皇上发落洛家。
都说冤有头债有主,谋害皇嗣,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。祖父是善终了,她总不能看着爹爹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弟弟因为当年之事被连累。
一时间,夫妻俩都有些沉默。
最后,还是傅今安开口宽慰她:“好了,不要胡思乱想了。皇上说,过去的事就不追究了,毕竟现在也不太平,这次藩王入京,其心各异。”
“那母亲……”
洛染心里堵堵的。
傅今安垂眸,声音有些发冷:“你说傅义是怎么死的?”
稍一想,洛染轻声道:“是那药方……”
傅今安点头:“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。”
洛染想起山脚处那座孤零零的坟墓,虽然现在被追封,但人这辈子,活着的时候什么也没得到,死后给予再多又能改变什么呢?
不过都是活人给自己的一个安慰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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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妃,侯夫人来了。”
春雨进来禀报。
从宫里回来后,皇上又赶着在太子大婚前册封洛染为宣王妃,将青宁和景行记入玉牒,至此,宣王一家正式换了身份。
“母亲。”
洛染出门迎接,看了一眼袁书宜身后,问:“怎么没将轩儿抱来?”
这几日,她刚被册封完,一通忙乎下来,都没顾得上回洛家和沈家去看看。
袁书宜先笑呵呵行了礼:“臣妇参见王妃。”
洛染忙扶起她:“母亲……”
袁书宜摆摆手,笑道:“该有的礼节咱们得守着。”
然后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圈,见她脸上除了有些疲惫之色,其余都还好,便放下心来,道:“那孩子最近闹腾,赶明儿你忙完了我再带他过来给你瞧瞧。最近脾气可大了,稍微不顺心就哭,哭起来我头都大了。”
青宁和景行小的时候也是在侯府长大的,可那时候都是洛染亲自照顾。她也不过是白日过去看几回,而且青宁和景行小的时候就很乖,很少哭,不像自己的儿子。
说起来,袁书宜就忍不住嫌弃:“那么小的孩子,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力气和眼泪,闹起来没有半个时辰都不消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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