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被带到一旁的巷子里,阿成守在巷子口,里面只剩柳子墨与妇人两人。
妇人瑟瑟发抖:“大,大人,民妇……”
柳子墨抬手打断,拿着荷包问:“这个荷包是你的?”
妇人刚要点头,见柳子墨表情严肃,点到一半停下来,缓了口气道:“是,不过不是民妇自己做的,而是我家那位跟人家赌,赌赢的。见料子不错,上面的花样也特别,便拿回来。今日民妇出城回娘家,特意找出来戴上。”
柳子墨看了看荷包的料子,确实不错,拿出去卖也值个一二两银子。寻常百姓家没那么讲究,看着东西不错就用了。不像高门大户里的夫人小姐,来历不明的东西碰都是不碰的,尤其是这种贴身东西。
见柳子墨不说话,妇人又解释道:“大人,民妇发誓,我说的都是真的!我娘家嫂子狗眼看人低,我怕穿不好了被她笑话,这才将它翻出来戴上。如果这是您府上丢的东西,您拿走就是。”
妇人还以为这是柳子墨丢的,所以才这么说。
“你丈夫呢?”
柳子墨又问。
妇人一愣,转瞬如实回道:“这会儿应该在家呢。”
柳子墨点点头,唤阿成过来:“你去趟他家。”
阿成:“是!”
柳子墨又看向妇人,道:“你继续出城,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。”
说完,又让阿成给她十两银子,算是买下这个荷包。
有了银子,又见柳子墨一身官服,应该不会把丈夫怎么样,妇人哪还在乎那只荷包啊,乐呵呵地走了。
妇人走后,阿成按照妇人指的地点去了她家,柳子墨则回了衙门。
阿成动作很快,约莫一个时辰就回来了,一回来就关上门,神情严肃:“大人,查清楚了。那个妇人说的没错,这个荷包确实是她丈夫前些日子跟人家赌赢来的。属下又去问输荷包的那个人,最后查到这个荷包是从一个当铺流出来的,当初当荷包的人是死当,期限一到,当铺就把这些东西处理了。几经周转,落到今日这个妇人手里。”
柳子墨接过荷包,又问:“可查到是哪家当铺,当荷包的人可留下什么字据?”
阿成道:“问过了,因为是死当,什么也没留下。不过……”
柳子墨看向他:“不过什么?”
阿成犹豫了一下,才道:“属下觉得,当铺掌柜的没说实话。一般当铺都会有自己的记载,只是不给外人看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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