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南王妃伸出带着赤金护甲的食指随手指了一眼眼前那盘清蒸湟鱼,道:“这鱼在我们沐南王府,连下人都不喜欢吃,宁王妃竟然还从来没吃过,怎么,你们北地连条鱼都没有吗?”
岳婉禾笑了笑,看向洛染。
只见洛染轻轻夹起一块鱼肉,并没有放进口中,而是仔细看了看,道:“沐南王妃说,这鱼在你们王府下人都不稀得吃?”
沐南王脸色一沉,瞪了沐南王妃一眼。
“皇后……”
沐南王妃刚要开口,洛染抬手打断,看着下面的众人,缓缓道:“此鱼名为湟鱼,生长于雍州海拔高寒之地,别说北地,京城也没有。但又因此鱼肉质肥美,稀少,自先皇起便被封为贡品。运送到京城,去掉路上死的,一年统共也不过百十斤。这么珍贵的东西,在沐南王妃眼里,竟然是下人都不吃的东西,都说南诏富庶,今日听王妃所言,看来传言还是谦虚了。”
沐南王妃顿时变了脸色,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。
这时,只见沐南王起身朝皇上行了一礼道:“皇上,老臣这几日身体不适,忘了上奏,老妻路上水土不服,实在再难坚持到京城,所以老臣便命人将其送回,这位是府上侧妃。她自小生于穷乡僻壤之地,没见过什么好东西,所以勿把湟鱼当做了普通鲤鱼。”
“对对对,是我认错了,我不知道这是湟鱼,我以为这只是我们常见的鲤鱼呢!”
沐南王妃连忙起身道。
傅今安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忘了,呵。”
沐南王这是明摆着不给皇上面子。
就算沐南王妃真的路上不适不得已返回,他进京两三日了,怎么也没见他上折子解释呢?
而且宫宴开始这么半天,刚刚岳老夫人和皇后都称呼了沐南王妃,他们也没有一个站出来解释的,此时却简简单单一句忘了,试图掩盖沐南王妃湟鱼当做鲤鱼的事实。
陆久臣在一旁忽然大笑出声。
沐南王:“庆小王爷,您笑什么?”
陆久臣笑够了才道:“沐南王,你岁数大了记性不好情有可原。可你身边这位侧妃,看着也就不到四十吧?这怎么刚刚岳老夫人,宁王妃,就连皇后娘娘都几次称呼她沐南王妃,也不见她解释啊,怎么,合着你们沐南王府将我们大家都当傻子呢是吧?”
“就是!”
宁烟在一旁附和:“谁家侧妃坐这里?你们沐南王府就这么没规矩吗?”
陆久臣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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