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生米或盐水毛豆,喝一口张晨或刘立杆杯里的酒的,数不胜数,也有临时参加酒局的,那就会自己带着酒菜过来。
到了半夜,就更是惊喜和惊吓连连。
婺剧团的几个武生,团里没事,也没饭吃,就只好去社会上讨生活,所谓讨生活,凭他们的能力,也就是帮人打架,刚开始的时候是跟在别人手下当马仔,后来是几个人自己打出了一片天下,也开始带起了马仔。
“婺剧团的。”
这四个字,在永城的街上竟变得有些威慑力,连剧团退休的老头老太太,在农贸市场和人起争执,也会说,我是“婺剧团的”,对方的声音顿时就小了下去。
张威他们坐着喝酒,看到他们四五个人回来,手里提着烧鸡烧鸭卤大肠和酒,就知道他们今天是打赢回来了。
坐下来就一起喝,在外面再威风,回到这里,他们叫张晨叫晨哥,叫刘立杆叫杆哥,叫冯老贵不叫哥,而是叫叔,老贵叔,起先,冯老贵还很不解,问他们,为什么给我长一辈?
他们笑道,看看你玉树临风,还兰花指,要打架,就是输的命,还不是老会输?
再叫,冯老贵就不好意思和他们再多说了,只能支支吾吾、羞羞答答地半应半不应。
不管是谭淑珍、还是金莉莉、徐建梅,他们一律取她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,再加一个姐,三个人听着也很乐意,听起来有江湖气。
偶尔有时候,高磡下面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,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来,坐着喝酒的人就知道他们打输了,后面还有追兵,谭淑珍就会大叫一声:
“有人欺负剧团的人了!”
从大楼里,很多人就会拿了家伙冲出来,去堵在坡顶,下面的人看到一下了冒出这么多人,还拿刀拿枪的,哪里敢上来,掉头就鸟雀散了。
他们哪里知道,这些刀枪都是道具。
剧团的人长年在外,一个锅里吃饭,一个房间打地铺,时间久了,潜意识里就会有家人的感觉,碰到这种事,不分男女老少,都会出头。
也因此,让那几个小家伙名声就更大了,人家可以打上你的家门,你他妈的不能上门找他算账,这个架怎么打?这种人,还是少惹为妙。
被放养的剧团,就这样一天天地放养着,云在走,风在飘,日子在过,但人心里,总是不甘。
“杆子你他妈的,再写几个月,整个永城的人都要变成大王了吧?”张晨骂道。
“那我怎么办,有妻要养,妻还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