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的。
金莉莉想起来了,自己出来的时候还带了块床单在包里,她赶紧拿出来,铺开,又用风油精,沿着床单在四周洒了一圈,驱赶蚊子,三个人在床单上坐下来后,金莉莉满意地说:
“怎么样,天当房地当床,当年红军不也是这样,没那么糟嘛。看,和他们比比,我们算是最高级的床了。”
“就是身上黏黏的,没地方洗澡。”金莉莉又叫道。
“我去看看公共厕所有没有水。”
刘立杆说着就想站起来,金莉莉叫道:“别去,我早看过,门口排着长队,水龙头上了锁。”
三个人横着,并排躺在床单上,刘立杆说:“这个时间,要是在永城,我们现在,应该是在高磡上喝千杯少了。”
“烦!”金莉莉骂道。
“好汉不提当年勇,出来了,我们就和永城告别了,破釜沉舟,只有往前的一条路。”张晨说。
“好,我赞成张晨这态度,不亏是我老公。”金莉莉表扬道。
“你也不错,我们都还没有开始,你就已经应聘了两家单位了。”张晨说。
金莉莉嘻嘻笑着,她说,我和你们说,这个应聘,就和女人那个一样,第一次提心吊胆,想东想西,一次过后,好了,就爽了,怎么怎么来,无所谓了。
张晨和刘立杆,忍不住笑了起来,刘立杆问:“和女人什么一样?”
“滚!”金莉莉骂道,“问谭淑珍去。”
“唉!”刘立杆叹了口气,“也不知道谭淑珍怎么样了?”
“她能怎么样,就那样,早上起来,咿咿呀呀,接着睡觉,吃饭,再睡觉,再吃饭,再睡觉,爽死了,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样吧。”金莉莉说。
“不爽,是闷死了,你们现在想想,要是一辈子在永城,会不会闷死?”张晨问。
“我就知道,我可能他妈的一辈子都以为椰子水是乳白色的。”金莉莉骂道。
刘立杆沉默着,张晨问他:“杆子,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啊,等我当了记者以后,我就把记者证甩到谭淑珍爸妈的面前,问他爸爸,老谭同志,听说你以前也是婺剧界的老前辈,我来采访采访你,能谈谈你的艺术体会吗?”刘立杆问,“帅不帅?”
“不帅,你应该问,老谭同志,听说你以前是婺剧大王……”金莉莉还没说完,自己就笑了起来,张晨和刘立杆也笑了起来。
刘立杆懊恼道:“对啊,我写了那么多大王,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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