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看到我,吓坏了,以为我会发怒,但奇怪的是,我一点也不生气,我只想笑,只想哈哈大笑,我和他们说,你们继续,完了到隔壁,我们说说清楚。
“说完这话,我就抱着女儿,去了隔壁,坐下来喂奶。
“他们当然没敢继续,他赶紧穿好衣服,就跑了过来,我和他说,你去街上,给我买一张新床铺,我走不开,他说好。我又和他说,这张床铺,你们带走,或者烧了劈了,不要让我看到它,他又说好。我说你买好床铺,就走吧,这个家,没有你的位子了。
“他要我原谅他,说他是一时糊涂,我和他说,你不是一时糊涂,你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,是我一时糊涂,连父母的话都没有听,跟你跑到了这鬼地方。
“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,我和他说,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?他相信,知道我会干,买好了床铺,他真的就搬走了。”
张晨一边画,一边默默地听着顾淑芳的叙说,不需要他“嗯”或者“啊”,顾淑芳是个很好的叙说者,说着自己的这些悲惨的经历,很冷静,一点也不激动,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。
可能就是这样的冷静,才让人害怕,不要说符总,连张晨也觉得,顾淑芳不是刘立杆,她没有那么多话,也没有那么多道理,她是有杀心的。
张晨也明白了,为什么顾淑芳说医院让她刻骨铭心。
有一件事情张晨不明白,按顾淑芳的性格,她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,是有自己的决断能力的,张晨想说,又忍住了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张晨的举动,还是没有逃过顾淑芳的眼睛,她看着张晨问道。
“我是想问,既然这样,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和他离婚,对吗?”顾淑芳问。
张晨点了点头。
“我为什么要放过他?”顾淑芳冷笑道,“这个房子是我一起造的,他污的每一分钱,我都知道,不管是在招待所还是望海楼,我都是会计,还是很不错的会计,哪一笔钱有猫腻我都会知道,别想逃过我的眼睛,我都叫他吐出来。
“你相信吗?我现在人虽然不在望海楼了,但望海楼每个月的账,我都能看到,我还是知道哪里有猫腻,他也只能继续乖乖地吐。”
张晨心想,或者未必,至少符总那个密室,准备用来存放的东西,你就不知道,很多东西,哪里是翻账本就可以翻出来的。
“符总就这样乖乖听你的?”
“他没办法,他知道我不仅会杀他,我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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