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。
这里的情景,就和在国道上不一样了,堵车了也没有人敢下车,你打开车门,车门外就是水坑,想生火,也找不到一块干地。
所有人都只敢龟缩在车里,就是小便急了,也只能把车门打开,半蹲在车里朝车外扫射,反正这样的日子,在这样的路上,基本就看不到女人,没什么好害羞的。
你就是想害羞,也不可能,整条道路上一片雪亮,那些载重车的前后车灯,把一整条山谷都照亮了,每个人在车里的动作,你就是不开车灯,后面的车也看得一清二楚。
张晨和刘立杆,干脆把座位后移,把汽车的远近灯都关了,拿出酒菜,在车里喝起了酒。
打开一瓶枪毙烧,拿出从饭店拿来的一次性塑料杯,那杯子倒来倒去的很麻烦,两个人干脆不用杯子,酒瓶在你我手中传递,你一口我一口这样喝了起来。
半瓶酒喝掉,看看油表已经快没油了,两个人就把车子熄火,用饭店里装菜来的塑料袋,套在鞋子外面,下车从尾箱里,拿出一桶汽油,给汽车加油。
他们正在加油,从后面的一辆桑塔纳上面,下来一个人,几乎是淌着冰冷刺骨的泥水过来的,他走到他们身边,一双皮鞋和裤脚,都浸在烂泥潭里。
他和张晨刘立杆说,能不能卖他一点汽油,他的车快没有油了,为了省油,他停在这里,已经熄过好几次火了,可车上有小孩,他不敢熄太久,这鬼天气,太冷了。
张晨和刘立杆朝后面看看,果然看到他车上的副驾座上,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。
刘立杆说:“这种天气,还带小孩出来?”
对方说:“没办法,他妈妈在铅山工作,生病了,我要带他去看她。”
张晨把桶放下来,里面还有半桶油,他把那半桶油,连桶一起送给了他,对方说太多了太多了,我只要这里的一半,应该可以撑到加油站。
张晨说没事,我们车上还有,你拿去吧,别冻着了孩子。
对方要付钱,刘立杆和张晨坚持不要,刘立杆说,这点油又没有几个钱。
对方千恩万谢,提着桶,淌着泥水走回去。
张晨和刘立杆,回到车上,启动了发动机继续喝酒,等他们把一瓶酒喝完,外面的光线也渐渐暗了下来,原来是那些大货车,也感觉通车一下子无望,也把车灯给关了。
光线越来越暗,四周终于完全沉入了黑暗中。
张晨和刘立杆,两个人躺在那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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