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外国人,不远万里来到中国,这是什么精神,这是……”
刘立杆他们拱拱手,大笑着离开。
到了初九这天,刘立杆和谭淑珍从后面宿舍楼上下来,去公司上班,走到门口,看到公司门口的台阶上,坐着一个人,头发和胡子老长,把脸整个都遮住了,身上脏兮兮的,像个流浪汉,更像一个野人,两个人吓了一跳,走近一看,才认出是雅克。
雅克一看到他们,就抬起双手挥舞着,大声叫道:“滴拿时,滴拿时。”
刘立杆和谭淑珍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雅克见他们不明白,也急了,他拿出了包里的速写本,画了一只鸭子,然后歪歪扭扭,画了一个“张”字,他真的是画,不是写,他是先画出一个“长”,然后再在长的右边,画出一个“弓”,这是一个反“张”。
谭淑珍问:“他要找张晨?”
刘立杆明白了,和谭淑珍说:“他这是要吃张生记的鸭子。”
刘立杆用手做了个吃的动作,雅克连连点头,谭淑珍笑道:“这是馋到什么样子了。”
刘立杆说:“他大概是实在忍不住,眼睛一闭上就会看到笋干老鸭煲,不然他不会回来。”
谭淑珍大笑。
刘立杆赶紧和雅克说,好好,中午让你吃个饱。
老谭和范建国,这时也到了,刘立杆连忙让老谭,带雅克先去对面的宾馆住下,好好洗个澡,他身上已经有很重的,流浪狗的那种气味了。
雅克一边走,一边还回头叫着:“滴拿时,滴拿时。”
刘立杆点着头说:“好好,中午滴拿时,滴拿时大大地有。”
叫完才想起来,雅克是加拿大人,说的是法语,不是日本人。
刘立杆给张晨打电话,电话一通就叫道:“滴拿时滴拿时。”
张晨骂道:“搞什么鬼?”
刘立杆大笑,和他说,滴拿时滴拿时,就是鸭子,我总算会一个法语单词了,这辈子也忘不了,那雅克回来了,中午一起去张生记吃鸭子。
张晨说好好。
中午,一行人去了张生记,雅克已经洗过澡,头发也剪了,胡子也刮了,看上去像个文明人了。
刘立杆问老谭:“你带他去过理发店了?”
老谭笑道:“哪里,他自己拿把剪刀,对着镜子剪的。”
“还很帅。”谭淑珍笑道。
坐下来后,刘立杆把菜谱递给了雅克,雅克翻开第一页,指着菜谱上笋干老鸭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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