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掉下来了,什么菜上来,就抢光光的,恨不得把盘子都吃了,就是这个样子,你说可怜不可怜,几千韩国人,说说还是老外,在我们义乌就是过这样的日子。
申屠红燕这一天,和张晨聊穿衣打扮的话题,还没有聊这些事情的多。
听着这些话,也是让张晨一边更加烦躁,一边又很爱听,觉得原来现在倒霉的不是自己一个,是大家的日子都难过,大家都难过,这人的心里,好像就平衡了一点。
张晨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,是人的本能吗?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,巴不得人人都比自己倒霉?
服装的日子艰难,私人订制这块也差强人意,张晨好在还有动感地带这一块,这一块的租金是旱涝保收的,但影响还是大,最大的就是,停车场和餐饮的收入,直线下降了,本来,这两块不仅能维持他们市场本身的开支,维持他们整个公司的开支都绰绰有余。
现在只能是在维持本身的开支外,略有盈余。
每一家店铺的销售都在下降,进出货少了,停车场的收入自然就低,市场里,不光是客人少了,连营业员都少了,本来三四个人的店,现在就一个人守着,人少了,去食堂吃饭的人就少,餐饮这块收入下降,也很正常。
日子还是能过,但就像申屠红燕说的那样,对未来的预期减少了,当人对未来不抱什么希望时,他对当下当然就会不满,心会浮躁,张晨只是盼望,这狗日的一九九七,能他妈的快快过去。
但这日子还真是,快乐的日子你想留留不住,难熬的日子,你想躲也躲不了,只能一秒秒一分分一天天地过,不会更短,也不会更长,每一天哪怕就是苦熬,也得熬。
刘立杆给张晨打来电话,和他说,晚上一起吃饭,不许不来。
“干嘛,你和谭淑珍订婚,还这么郑重其事?”张晨问。
“屁,还是只闻到腥味,连爪子都没碰到。”刘立杆说,“我前面碰到瞿天琳了,她说,大家好久没一起吃饭了,晚上聚聚,我已经给魏文芳打过电话了。”
“你不怕吃成忆苦饭?”
“不怕不怕,苦中也要作乐。”刘立杆大笑。
晚餐还是在天香楼的那个大包厢,一顿饭,果然不出张晨所料,吃成了忆苦饭,每个人都大倒苦水,说日子怎么难过,魏文芳说,业务下降还不算,这价格也下来了,五毛一块的,客户都要计较。
“那当然了。”张晨说,“日子好过的时候,谁会在乎你的快件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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