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里有扎啤。”贺红梅说。
张晨说:“那就来扎啤。”
红锅先上,煮着,接着菜也陆续上来了,贺红梅没有喝酒,她给自己点的是酸梅汁,她和张晨说,要开车,北京到了半夜,有很多车开得疯子一样。
“比你还疯?”张晨笑道。
“我算什么,半夜里敢在大马路上飙车的,基本都是公子哥,人家有背景,有恃无恐,车速基本可以和家里的背景成正比,我们这种小户人家出来的,到了这里,怎么敢开快车,最多就在乡下撒撒野。”
贺红梅说着,张晨笑了起来,贺红梅也笑了起来。
两个人不停地碰杯吃菜,头顶的抽风口滋滋地响着,张晨看着油烟争先恐后地往里面钻,这使这个包厢,比一般火锅店的包厢,空气清新了很多,这个设计,倒也不错,而且就这样坐着,也确实舒服。
“师父,你今年还会做时装秀吗?”贺红梅问。
张晨摇了摇头:“不会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没有心情。”
“因为小昭?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张晨沉缓地说:“我怕了。”
贺红梅一惊,问:“怕什么?”
张晨苦笑了一下,说:“我觉得我就该是一个天生的倒霉鬼,得到了太多的好东西的时候,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,要适可而止。”
“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”
“真的,自然而然就有,这个想法,在小昭出事之前就有了。”张晨说,“搞了一次成功的时装秀,品牌的名气更响了,订单雪片一样飞来,厂里拼命地扩大产能,生产出了一仓库的衣服,然后,突然就来了这个疫情,给你当头棒喝,用那个烂词,叫命运和我开了一个玩笑。”
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,这个疫情,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,所有的人都倒霉,只是损失大小的区别,我也一样啊,设计了一半的服装,人家剧组就黄了,雯雯拿着棒球棒,都找不到人。”贺红梅说。
张晨奇道:“拿着棒球棒,她想干嘛?”
“她说要去敲出气势,没有气势,人家怎么会赔偿损失,结果人影都没找到,就泄了气。”
张晨大笑,笑完了之后他说:“我说的是真的,这就好像是老天在给你提个醒,就是天启,让你不要太贪心,不要想事事圆满。”
“不好。”贺红梅说。
“什么?”
“我说不好,这不是我熟悉的师父,我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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