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幻灭感,慢慢才调整过来的。”
张晨和谭淑珍吓了一跳,谭淑珍急忙问:“幻灭感,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学画画的,可以说都很单纯,肯定是对艺术,抱有一种很炽热很美好的感情,不然也学不好。”小树说,“我想向南,对表演应该也是这样。”
张晨和谭淑珍都点点头,小树继续说:
“对学校也是,学画的时候,想象着什么央美啊浙美啊,那就是遥不可及的艺术圣殿,是很纯洁的地方,特别是那些老师,看着他们的名字,一个个都是闪闪放光的,自己都不敢想象,有一天自己能和他们在一起。”
小树苦笑了一下,说:“结果到了学校,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,所有的美好都是自己的想象,那些老师们也不是神,一个个都是很普通的人,有些,还是很猥琐很糟糕的人,你以为的艺术圣殿,聚集在一起的,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。”
“所以幻灭感就产生了?”张晨问。
小树点点头说对,“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倒掉了,那些闪光的名字,也不再闪光了,有一段时间,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,还有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学,在这里又能学到些什么?
“那一段时间,可以说是很痛苦很苦闷,喝了很多的酒,每天就想躲在一个地方,不再去上学。”
谭淑珍明白了,她说:“小树,你说的这个,还真是很有可能,南南很可能就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。”
“应该是。”小树说,“你们想想,他们学表演的,以前看到自己的老师,都是银幕上的形象,银幕上的形象是什么?是塑造出来了,当然吸引人了,结果现实一接触,都是凡人,那种幻觉,就完全被打破了。”
“小树,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一个过程,你姐好像也不知道?”张晨说。
“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知道?”小树笑道,“都这么大了,我还到你们面前哭哭啼啼啊?”
“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?”谭淑珍问。
“虽然煎熬,但慢慢会适应的。”小树说,“我很感激姚芬,那个时候,一直都是她在陪着我。”
张晨和谭淑珍点点头,明白了。
小树说:“时间长了,说同流合污也好,说妥协也好,反正,对人和对己,慢慢地都会有一个认识,知道艺术是艺术,人生是人生。
“你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,就没有必要去要求别人是圣人了,艺术,不就是我们普通人的自我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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