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村民们忙得不亦乐乎,也懒得管,反正到时赔偿是收储中心的事,又不是他们的,什么能赔,什么不能赔,能赔多少,都是他们的事,村民们到时不满意,让他们去找收储中心发火就是,人多势众,众怒难平,收储中心就不得不多补偿钱。
裘书记和郑主任,他们的家也在村里,到时连他们也可以多拿钱,何乐不为。
让他们感觉到奇怪的是,动静都搞的这么大了,张晨这里,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?照理说,应该是他要来找他们谈条件了。
不仅他们奇怪,镇里和区里也奇怪了,他们想象中的那些电话,没有打进来,想象中的阻力也没有出现,这是怎么回事?
镇长和书记把裘书记、郑主任叫过去,问他们,拆迁的事,你们到底有没有和那个张总说?
裘书记说说了啊,年前就已经说了。
“说了怎么没有动静?”镇长问。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裘书记说。
镇书记冷笑了一声,他说:“我知道了,人家仗着自己有靠山,这是要当钉子户!”
一听说张晨要当钉子户,其他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,这拆迁的任务,从来都是层层往下压的,市压区,区压镇,镇压村,让他们觉得最头疼最难完成的就是拆迁任务,最怕的就是钉子户。
这张晨要是变成了钉子户,那可非同小可,人家可不是一般的钉子户,不说他后面有靠山,就是他偷偷地鼓动手下那几千个工人闹起来,整个下沙都要抖三抖。
只怕到时候,他们的任务就不可能完成,板子有的吃,那些打他们板子的,也知道为什么这里拆不动,但他们会装不知道,他们才不会去得罪他们也得罪不起的人,只是一记一记,把板子打在下属的屁股上,要得罪人,也是你们去得罪。
不仅是裘书记和郑主任,连镇长和书记一想到这事,就觉得头皮发麻了。
书记站了起来说,不行,我要去区里,把这个严重的情况向区里汇报。
书记说着就走了出去,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,过了半响,镇长才醒悟过来,他问裘书记和郑主任,这个张总,他是什么时候说他要当钉子户的?
裘书记和郑主任互相看看,裘书记说,我们没说他要当钉子户啊,他也没有和我们说过。
“他没有说?他没有说那怎么又变成钉子户了?”
镇长问,问完,自己也笑了起来,他想起来了,其他人确实没有说,都是这要去汇报的书记,自己在自说自话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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