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成不变的,一成不变的只有变化本身。
在名和利的驱使之下,还有什么人能够保持初心,一如既往,既然自己做不到,也就不用这么去要求别人,刘芸叹了口气,那一刹那,她感觉到了孤独,那个若隐若现,常驻在心里的人没有了,刘芸感觉自己被抽空了。
她还能够拥有的,就只剩下了她自己,她感觉自己就像站在车流里,边上车辆飕飕地急驶而过,对她视若无睹,她连想看清车里的人是谁都不可能。
刘芸把双手缩回来,轻轻地抱住了自己。
有人敲门,刘芸说:“进来。”
门口出现了助理的身影,她走过来,把一个信封放在了刘芸的办公桌上,和刘芸说:
“刘总,您的机票。”
刘芸点了点头,她说谢谢!
助理转身走了出去。
刘芸盯着桌上的这个信封,她伸出手指,轻轻地在信封上笃着。
刘芸今天要去美国,她要去参加一个葬礼,那个早已经退休的董事长,犹太老太太昨天晚上,医生已经宣布脑死亡,现在还用呼吸机维持着生命体征。
这是在给她在世界各地的亲友们争取飞赴美国,参加葬礼的时间,因为按照犹太教的传统,人死之后,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下葬,同时也是在等待,放置在棺木里的一包沙土,从以色列空运过来。
刘芸回想起她在波特曼酒店面试自己的那一幕,一切还宛在眼前,但是现在,她们其实已经在两个世界了,老太太已经和这个世界说了再见,她的心脏,也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。
也许就在自己乘坐的飞机,飞越白令海峡的那一刻。
刘芸感觉到了心悸。
这个世界,果然是变化快,不管你明不明白。
……
十二月的纽约布鲁克林,细雨霏霏,刘芸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,和很多人一起站在墓园绿色的草坪上。
本来,犹太人的葬礼规模都很小,一般只有自己的亲属到场,但老太太在华尔街的人缘太好,很多人都想来参加她的葬礼,和她告别,组织者因此做了变通。
刘芸抵达纽约的时候,老太太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,刘芸在病房里,握着她的手,泪如雨下。
刘芸和老太太的关系很特殊,她是老太太的干女儿,看到刘芸也到了,老太太的大儿子,示意医生可以拔管了。
老太太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。
刘芸再看到她的时候,她已经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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