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,既然是战场,哪里有不死人的,每一次的金融海啸,或者大崩盘,不知道伴随着多少人的跳楼和轻生,按香港人的说法,是烧炭。
就老倪的那种玩法,不是今天,就是明天,不是在这里,就是在那里,他的命运几乎是注定的,他的每一步,都是自己找死的节奏,没有任何的人可以挽救他。
只是,他的距离,离刘芸他们近了一些,让他们能够感知和听闻到他的死亡,这才会让她觉得有些歉疚,其实,在他们每一次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,你怎么知道,在地球的另一侧,没有绝望的人正走向大楼的边沿?
金融,说穿了就是这么血淋淋的,因此,国家和国家还会爆发战争,资本的盘剥和压榨,像东南亚金融危机或次贷风暴,夺走的是多少国家和人民的财富和梦想,甚至生命。
那些掠夺者,没有人会因此感到内疚的,连上帝都似乎站在那些掠夺者的一边,让他们衣着光鲜,步伐矫健,一个个看上去就像是上帝的宠儿。
在金融领域,每一个数字都是冷冰冰的,没有任何的仁慈和悲悯可言,刘芸浸淫在这个行业够久,她早已经让自己学会不去深究很多的道理,不要企图透过现象,去看清的本质,去看清每一条路的尽头,她早已经学会了冷静地对待一切。
如果学不会,就请你离开这个行业,或者,下一个走向大楼边沿的人就是你。
只是,想到自己那一次的大肆征伐,倒下去的原来不仅只有老倪,还有刘立杆和孟平,刘芸还是感觉到心里有些发冷,头有点晕眩。
张晨转头看了看刘芸,他看到她眼睛看着远方,脸上有些异样,张晨还以为刘芸这是想起了她和刘立杆的往事,张晨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。
过了好久,刘芸叹了口气,呢喃道:“这个老孟,怎么会去炒期货。”
张晨吃了一惊,问刘芸:“你说孟平是炒期货,你怎么知道?”
刘芸说:“那个老倪,本来就是期货界的大佬,他们一起做事,还欠了这么多钱,除了炒期货还能干什么?他们这是亏完了。”
张晨明白了,他也想起以前就听刘立杆和自己说过,老倪炒期货赚到多少多少钱,再想到孟平几次在杭城的出现,都有些鬼祟,原来这家伙是和刘立杆一起,跟着老倪去炒期货了。
他们知道,要是被自己或谭淑珍、钱芳她们知道,肯定会反对,所以他们才会一直瞒着自己,真他妈的,这两个赌徒!
“没有办法,这就是命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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