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,他在使劲地憋着,张晨说:“孟平,你拉。”
孟平摇了摇头,下面静悄悄的。
张晨的眼里噙着泪水,骂道:“孟平,你他妈的现在是病人,你还犟什么,我要是生病的时候也会这样。”
孟平不动,也不吭声,下面还是静悄悄的。
张晨说:“孟平,你要是不拉,一整个晚上我都拿着它。”
老陶也说:“拉吧,拉吧,孟师傅,我在医院当护工快十年了,哪个病了不是在床上拉的,还有人屎尿都拉裤子上,我一天要给他换好几次。”
张晨说:“孟平,来,听话,老陶说的对,你现在是病人,不丢人知道吗?”
孟平整个人渐渐松弛下来,过了一会,下面传来了轻微的嘡啷啷很短促的几下声响,接着就没有动静了。
“好样的,孟平,就这样,来,继续。”张晨说。
孟平摇了摇头,老陶说,可以了,张师傅,他每次上洗手间,也只有这么多。
张晨这才把尿壶拿开,老陶接了过去,去洗手间倒和清洗了。
从这里开始,孟平就再也没有下床,也渐渐地适应了在床上拉小便这件事。
每天没有食物摄入,只有一点水和牛奶,还有输入的营业液,他已经没有大便。
张晨过一两个小时就问:“孟平,要不要小便?”
不要,孟平就摇摇头,要,他就点点头,老陶把尿壶递给张晨,张晨也已经驾轻就熟,很快把尿壶摆放到位,也不再需要等很长时间,大概过了二三十秒,下面就传来轻微的嘡啷啷很短促的几下声响,接着就没有动静。
张晨把尿壶递给老陶,接着继续和孟平说话,就好像这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。
孟平的话越来越少,呼吸越来越急促,很多时候,他都一定要坐在床上才感觉舒服一些,只有医生刚给他抽了积液的时候,他整个人似乎才清醒过来,话也多了起来,不过,维持不了半天,胸口又开始发闷了。
到了年二十七,谭淑珍和小武、老谭又来了,谭淑珍看到孟平,吓了一跳,悄声和张晨说,这才几天的功夫,老孟怎么又瘦了这么多。
张晨说,每天都没有食物进去,怎么可能不瘦,现在就靠营养液在维持生命。
谭淑珍和小芳都说,要么我们不去三亚了。
张晨说去吧,你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,我和刘芸在这里就可以了,再说,明天李阳他们放假了,他们都会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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