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喜欢霸占姐。”小芳笑道,“我们小时候,我姐回来的时候,为了她晚上和谁睡,我们总会大吵一顿,还会打架,我姐没办法,只好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,我姐睡中间,我们一个人睡一边。”
张晨大笑,叫道:“小昭,你听到没有,是不是这样的?”
小芳继续笑着:“还没有完,我姐要是侧身,朝向哪个,另外一个肯定不干,又会吵。”
张晨忍俊不禁笑着,他想起跟小昭回去的时候,一边一个,连走在田埂上也要挤着她的弟弟和妹妹,张晨说:
“怪不得。”
“怪不得什么?”小芳问。
“怪不得你姐的睡相那么好,原来都是你们训练出来的。”
小芳颔首:“现在想来,我姐这样一个晚上被挤在中间,还必须仰着睡,那有多难受啊,可我姐从来没有生气过。”
小芳说着,眼眶红了,她叫着:“姐,谢谢你!”
两个人在小昭的墓前,坐了一个多小时,太阳有些西斜了,两个人这才捧着小昭的骨灰盒,一路叫着下山。
他们上山的时候,就有工作人员远远地看着他们,心里虽然有些奇怪,也只是为死者惋惜,想着,这个死者,怎么只有两个人送他上山,真是冷清。
等到他再看到张晨和小昭,抱着骨灰盒又下山了,大吃一惊。
张晨他们走到停车场自己的车旁时,已经有四五个公墓的工作人员围了过来,有人问:
“你抱着的是谁的骨灰盒?”
张晨说:“我老婆的。”
“你老婆的墓在这里?”
“对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埋掉?”
“不埋,我就带她来看看。”
“她的墓在几区几排几号?”
张晨摇了摇头:“忘了,谁会去记这个。”
“那不行,你要跟我们去办公室核实一下。”对方说。
张晨说我不去,我们要回家了。
“不能走。”有人叫道。
这个时候,有工人想起来了,叫道:“对了,你是不是那个抱着老婆的骨灰盒就跑的人?”
那天,就是这个工人在准备帮小昭封墓穴,那件事让他印象太深刻了,前面看到张晨就觉得面熟,这时想了起来。
张晨说对:“就是我,我带我老婆来看看她的房子有没有漏水。”
“没有没有,那天你们走后,我又封回去了,封得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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