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事先通知,来了就肯定有的吃,我们食堂的冰箱里有货嘛,食堂的师傅随便搞搞就是一桌。
“有时候我和书记也头疼,同一天来几批,为了这一个包厢,到底要安排哪批人发愁,我们还要分头陪他们。”
“这算是吃大户吗?”张向北笑问。
“就是吃大户。”阚总说,“有了公司之后更加,小边嘴上不说,我知道心里对我们两个都有意见,就一个食堂,我们也没有办法,分不清嘛,加上石书记那边党群线下来的,我代表公司,也要客气客气,张总你说是不是?”
“这些都是小事。”张向北说。
“那你说什么是最大的问题?”阚总问。
“人心不齐。”张向北说,“你没有觉得,整个公司就像是一盘散沙?”
阚总“扑哧”一声笑了起来,他说:“这都散了几百年了,能维持着不打起来,我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张向北点点头说,他觉得口里有点发苦,朝阚总伸出了手:“来,给我一根香烟。”
“稀奇,你居然要起了香烟?”
阚总睁大眼睛,不过还是拿起茶几上的烟,递给张向北一根,张向北叼在嘴里,阚总拿起打火机,“嚓”地打着了火,替张向北把烟点着,阚总嘿嘿地笑着。
“你笑什么?”张向北问。
阚总说:“学也学不像,你拿烟的动作就像是拿笔,你是在把一支铅笔插到嘴里。”
张向北刚刚吸了一口烟,一听这话,想笑,被呛到了,猛地咳嗽起来。
阚总乐了,说:“新手就是新手,没有办法。”
“去你的!”张向北骂了一声,把香烟扔到了烟灰缸里,不抽了。
“别扔别扔,烟怎么可以扔。”阚总说着从烟灰缸里捡起张向北抽了一口的香烟,叼在嘴里。
“真贱!”张向北骂,阚总两根手指夹着香烟,挥了挥:“说你的。”
抽了口烟还被呛到,张向北感觉嘴巴里更苦了,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,放下杯子后,他看着阚总说:
“你说的我知道,我也听过一些,说实话,最早的时候,乡里提出五个村一起搞这个公司的时候,不仅我小芳阿姨反对,我外公听到了,他也很反对,他可是从来不会干涉我们做什么的人,他也说,这几个村搞在一起,肯定搞不好的。”
阚总点点头,小芳给他打过电话,他当然知道当时的情况,自己也不愿意,但被乡长和书记诓去了杭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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