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向北想想,可能还真的是这样,自己去下面公司的时候,每天下面人肯定会准备好酒,而在杭城就更加,以前是晚上下班,顾工老是来找他,现在是他老是走去顾工那里,不为其他,就因为顾工那里有个操作间,做吃的方便,只要他去,顾工就总是有美食和佳肴,让他喝一点。
向依云用指甲在酒瓶上横着划了一下,和张向北说:“我三两,你七两。”
张向北说好。
约定之后,向依云每次给两个人倒酒,自己都是张向北的一半,直到把一瓶酒倒完。
两个人边吃边喝边聊,说到了马头芹,张向北感慨道:
“这小姑娘可惜了,她其实很聪明的,可惜没有上过大学,要是上了大学,她就可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了。”
向依云不响,过了一会,她说:“你不知道,大学对有些人来说,就是奢侈品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张向北说。
“就这个地方,就他们那个家,你以为马头芹就算是考上大学,他们家里供得起让她读完四年?”向依云看着张向北问。
张向北愣住了,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,在他看来,凡是没读过大学的,应该都是没考上的。
向依云叹了口气,接着说:
“她要是个男孩子,说不定家里还会倾家荡产也要供她读完大学,她是女孩,你知不知道,在很多地方,女孩子别说是大学,家里连供你读完高中都是奢侈,都会被别人说,认为不划算。
“这些地方的女孩子,她们读高中的时候,自己都有一种负罪感,觉得自己应该做的,是想办法尽早出去打工,好让弟弟可以有钱念大学。”
张向北心里一动,很多在自己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,没想到在很多人,会是选择题,父母有父母的选择,那就是必须选择让女儿还是儿子去上大学,这些被选择的女儿,没有选择改变自己命运的权利,他们只能选择接受还是怨恨。
张向北看了看向依云,问:“你在说的,是你自己吧?”
向依云没有回答,而是拿起杯子和张向北碰了碰,放下杯子的时候,向依云说:
“我其实很有把握的。”
“什么?”张向北问。
“我其实很有把握,知道自己只要去考了,很顶尖的大学,北大清华这些不一定考得上,但能考上的,也不会差,我连报名参加考试都没有报,去考了,上了线,结果不能读,你说,是不是会更加痛苦?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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