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头芹一个人爬到了梯子上,继续去写昨天没有写完的标语,向依云看到,赶紧就过去帮她扶着梯子,那木头的梯子实在是太破旧了。
两个人一个在梯子上,一个在梯子下面,聊着天。
八点钟没到,马头芹写完了字,去清洗刷子,向依云看到马大木苦着脸,提着手提包从大门外进来,身后跟着二皮,向依云和马大木打招呼:
“马会计,这么早?”
马大木叹了口气说:“没办法,一大早就被这家伙缠上了,要领工资。”
向依云大笑,二皮叫道:“马大木,你又不是女的,有什么好缠的,我就是在你家门口等你,又没有催你,你老婆那么小气,在吃早饭都不叫我。”
马大木骂:“你他妈的那是等吗,有等人坐在我家门槛上等的?我去上个茅厕,进出都要被你问,什么时候可以领钱啊?”
张向北从房间里出来,听到马大木的话也是大笑,赶紧朝他拱了拱手,意思是对不起对不起,是我给你惹的麻烦。
到了这里,二皮急着要领钱,马大木故意不急,连办公室也没去,他站着和张向北向依云聊天,三个人欣赏着马头芹刚写完的标语,赞美着。
二皮站在边上才站了一会,马头芹洗完笔回来了,看到二皮,骂道:“让你来扶梯子,你人呢?字写完了你才来?”
二皮一看到马头芹,头皮都紧了,嗫嚅着:“我去找马大木了。”
“大清早的,你找马叔干嘛?哦,我知道了,是不是想领工资,你脑子里怎么只有钱?工作都没有做,有什么工资?”
二皮狡辩说:“我领的是昨天的工资,张大哥答应我的。”
“谁答应你也一样。”马头芹说,“你今天要先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完,知道了吗?要是今天不老实,你就会被开除,被开除的人,是要扣工资的,知不知道?钱都发给了你,拿什么扣?唉,也难怪,你这个流氓没打过工,不知道打工的规矩。”
张向北向依云和马大木三个人都站在那里,看着马头芹斗二皮,二皮被马头芹的抢白,说得心里有些忐忑,马头芹继续骂:
“梯子没有来扶,到了这里,厕所有没有去检查?快点去,把今天的厕所卫生打扫了,再过来领昨天的工资。”
二皮“噢”了一声,也不和张向北打招呼,就跑进张向北的房间,把那身西装脱了,挂好,还是穿着里面都是破洞的汗衫和短裤,不过,短裤不再是昨天有破洞的那条,赶紧就往厕所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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