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店里送来的,你有意见?”
老板笑道:“没有意见,就是眼馋,你们是老大,你们说了算。”
“眼馋就死过来啊。”
刘立杆招呼老板过来一起喝点,老板说我喝得一口酒气,还怎么做生意,你们喝高兴就好。
他说着就退出去,把门给他们带上。
四个人一边喝酒,一边说着闲话,很自然地,就聊到了张向北,张晨没有把顾工当外人,他知道顾工也有分寸,不用吩咐,就知道什么话对外可以说,什么话千万不能说,当下也没有隐瞒,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顾工。
顾工这几天在公司没看到张向北,看到小芳在张向北的办公室里坐镇,小芳和他说,张向北在家里,顾工问是不是生病了,小芳说没有,顾工虽然心里觉得不对,也没有继续再问,但他知道,张向北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,他干脆就跑了过来。
现在听张晨说了,顾工方才明白,原来是这么回事,他叹了口气,和张向北说:
“你爸爸说的对,你犯禁了,也就是现在,这要放在古代,就是满门抄斩、株连九族的罪,你可能很了解农民,但你一点也不了解政治,幸好及时踩了刹车。”
“可是,我们在这些地方做的事情,很受农民们欢迎啊。”张向北还是不服气,他说。
“他们欢迎有什么用?他们今天在叫你好,明天你砍头的时候,去法场大声叫好的,还是他们。”
顾工说:“这种所谓的好是很虚妄的,只会把你架起来,让你的双脚离开地面,变得轻飘,你看着下面,感觉登高一呼的感觉真爽,看着你的都是热情的目光,不知道自己正站在火堆上,你把他们的热情点燃,把火点燃起来的时候,这火会把你一起焚烧了。”
张晨依稀记得,李勇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,就是在他还是张教授,喜欢在台上意气风发、慷慨陈词的时候,他不知道,是不是正因为当年李勇的当头棒喝,提醒了他,所以在听阚总说起张向北在重庆做的事情,他马上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。
顾工旁征博引,用一个个的例子,和张向北说他这样做的危险性,还有荒谬性。
张晨的话,张向北不会听,刘立杆的话,张向北还是有些不服气,但顾工的话,张向北一直都很听得进去,他听顾工这么说,服气了,觉得自己做的这事,大概真的是豁边了。
这一顿酒,酒很刺激,让人通体舒畅,最关键的是,张向北感觉自己的心思也被理顺了,那个实心、透不过气来的自己,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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