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戚,都被我妈得罪光了,早就不往来,没必要通知,就是我想通知,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。”
“你爸学校里呢?”小芳问。
刘芸想了一下,说:“还是算了吧,退休那么多年,现在学校的那些人,应该都不知道他是谁了,何苦一定要让他们去想起,我也不需要有人和我说什么节哀顺变的话。”
“那追悼会呢?”张晨问。
刘芸说:“不搞了,在杭城,认识他的人就我们几个……”
“那不行,就是我们几个,也要好好告别一下。”刘立杆打断了刘芸的话,“刘芸,不能以你为出发点,什么都从你的角度去想,刘老师也需要有尊严地走。”
“什么叫有尊严地走?”刘芸问刘立杆。
“不讨论,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。”刘立杆摆了摆手,他说:“这事我想你就不要管了,我们来安排吧。”
张晨和刘芸说:“杆子说的对,刘芸,这事你就不用管了,墓地由谭淑珍去落实,落实好你跟着去看看位置合不合适,殡仪馆这边的事情,我们来安排。”
刘芸惨然一笑:“好吧,我头疼得厉害,谢谢你们。”
谭淑珍和小芳还在那里陪着刘芸,张晨和刘立杆离开了刘芸的家,坐到车上,张晨问刘立杆:
“你想怎么安排?”
“要是我来安排,我觉得最好是安排一百个小姐,围着老刘跳脱衣舞,老刘一定很开心,说不定还会‘刷’地一下坐起来。”刘立杆说,“然后,这些小姐分列两排,唱着《好人一生平安》,欢送老刘缓缓地走向焚化炉。”
“滚,正经一点。”张晨骂道。
“我很正经啊,安排老刘他喜欢的,不是最正经的事?”刘立杆问。
“嗯嗯,那就不是最正经的事,而是最轰动的事,老刘在网上,大概都会被人揪着游街。”张晨讥讽着。
“好吧,我觉得学校还是要通知。”刘立杆正经了起来,说:“你没看到老刘到哪里,都随身带着原来的工作证和高级教师的职称资格证书,说明他还是很看重这个的。”
张晨想想有道理,他说:“那火化的时间先不要定,这样,也不用打电话,我直接让许越跑去他们学校一趟,争取让他们学校派人过来,给老刘一个结论。”
刘立杆说好,那我们就凑他们的时间。
张晨当即打电话给“饮食男女”重庆分公司的总经理许越,和他如此这般地说了,许越问清楚学校名字,和张晨说,张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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