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猛踩踏,在自己体内经受这幅画卷带来的跌宕起伏,那真是名副其实“欲仙欲死”,老人一脚踩得陈平安位于下丹田的那座气海,暴涨上浮,陈平安感觉肝肠寸断,下一刻就要把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喉咙。
体内气海每一次水雾升腾,陈平安就像是被人向上拽起一次,身躯从地面上弹起,然后坠落地面,如此反复。
最后老人似乎觉得身体弹跳的少年,十分碍眼,又是一脚踩下,“给我定!”
陈平安被那一脚死死踩在地面上,少年四肢抽搐,脸庞狰狞,眼神浑浊。
只见陈平安全身上下,无数粒极其微小的血珠,从肌肤毛孔中缓缓渗出,最后凝聚成片。
老人怒喝道:“陈平安!听好了!武道之起始的那口气,竟然早已被你找到了,难道是拿来做样子的不成?!人不能动,又如何?!唯独这一口气不可停坠!”
陈平安在浑浑噩噩之中,模模糊糊听到了老人的怒喝,几近本能地在心湖之中,默默发声,算是发号施令,让那条气若火龙的玄妙气机,让它自行运转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因为他实在已经无法控制身躯四肢,当下一根手指头都掌控不了。
老人低头凝神望去,视线之中,一条粗细不过丝线、宛如火龙的气机,开始在胸腔之内的经脉疯狂乱窜,大笑道:“好!”
老人收回那只脚,一手负后,一手对着陈平安屈指轻弹,“曾在山巅观看两军对垒,真是精彩,仿佛是龙象斗力,龙为水中气力最大者,象为陆地气力最大者,那一战可谓沙场百年之绝唱!老夫为之悟有一拳,名叫铁骑凿阵式!”
老人每一次轻描淡写的弹指,陈平安就要硬生生断去一根肋骨。
这是陈平安第一次因为痛苦,而哀嚎出声。
因为真正的苦痛,不只在肉身体魄,更是在神魂深处。
廊道外坐在栏杆上的青衣小童,心惊胆战,差点摔下去。楼下的粉裙女童,失魂落魄,突然蹲在地上抱住脑袋,不敢再听。
最后看着彻底晕死过去的少年,老人面无表情地走向屋门,打开门后,对那个瑟瑟发抖的青衣小童说道:“抬他去楼下,直接丢到药桶里泡着,衣衫草鞋都不用脱,别小看这么点分量,对于当下的陈平安而言,想要稳固境界,就不可以动它们。还有,记得告诉那个长得很脂粉气的山神,别画蛇添足,往里头加什么灵丹妙药,不然老夫是无所谓,但是这小子今天的苦头,就算是白白消受了。”
见到老人后,听过了吩咐,吓得青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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