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平个屁,杜懋这老乌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我们家老宗主捎了消息给我,说杜懋鸿运当头,在老龙城那边本命仙兵吞剑舟好像给人打爆了,阳神身外身也成了别人囊中的仙人遗蜕,如今就是个境界不那么稳当的仙人境……老子这次算是赚大发了,老宗主很高兴,说未来五百年,宗门对云窟福地的抽成,再减去一成……哎呦喂,左右大剑仙,陈小剑仙,你们两个老人家也就亏得不在这儿,不然我姜尚真立马跪下来,给你们两位大恩人使劲磕五百个响头,以表谢意,不成敬意啊……”
姜尚真一边狂笑,一边拳敲石桌,幸灾乐祸到了他这个境界,其实也不算多见。
那名鹤发童颜的元婴老剑修轻声问道:“敢问姜先生,桐叶宗应该如何应对?”
姜尚真伸手擦拭着眼角泪水,摆手道:“你再让我笑一会儿,停不下来。”
老剑修无奈一笑。
他与姜尚真和陆舫,三人是很早就相识于山下的老朋友了。
姜尚真好不容易收敛笑意后,“还能如何,杜懋只能孤注一掷,道理,是肯定讲不过那位剑仙了,打架?怎么打,只靠那几个玉璞境?说句难听的,只要左右铁了心跟桐叶宗耗到底,别说十之三四的灵气动荡,再给左右一年时间,桐叶宗就等着完蛋吧。换成以往,哪怕一座山头没有杜懋这种飞升境,闹出这么大风波来,儒家书院就该出现了,可这次,书院显然不会出来主持公道了。这意味着什么?是桐叶洲理亏在先,而左右即便闯入了桐叶宗辖境,始终不曾逾越丝毫,占着理行事,这使得桐叶洲书院,甚至是某座中土学宫都无可奈何。”
老剑修点头道:“读书人杀人的刀子,可不沾血,莫过于此。”
姜尚真转头望向北方桐叶宗那边,哪怕千里之遥,依稀可见山水气运开始出现清浊混淆的蛛丝马迹,姜尚真除了唯恐天下不乱之外,又有悚然自省,以及一丝丝在所难免的兔死狐悲,神色淡然道:“杜懋除了涸泽而渔,一口气掏空梧桐小洞天的所有灵气,帮助自己强行飞升之外,没有其它法子了,只要飞升成功了,不管如何,好歹捞到了一桩功德傍身,按照礼圣订立的那条规矩,儒家书院就需要帮忙看顾着桐叶宗山门很长一段时间,到时候左右除非愿意跟整个儒家正统叫板,否则就只能见好就收了。”
姜尚真双手合十,高高举过头顶,闭眼祈祷道:“剑仙左右,左大爷,求你老人家再接再厉,一定要干死杜老乌龟啊!”
元婴老剑修抚须而笑,你杜懋不是最敌视世间剑修吗?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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