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渡船,根本无法想象此人如此神通广大,将一条拥有春露圃秘法禁制的渡船,如出入无人之境。
宋兰樵愈发心惊胆战。
而那个少年好像很闲,经常离开屋子,每天在渡船甲板上逛荡来晃悠去。
临近春露圃之后,眉心红痣的俊美少年便有些不耐烦,似乎是嫌弃渡船速度太过缓慢,只是不知为何,始终拗着性子待在船上,没有御风破空离去。
这天少年主动找上宋兰樵,敲开了门,开门见山问道:“你们老槐街那间蚍蜉铺子,如今生意如何?”
先前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登门的宋兰樵,小心翼翼问道:“前辈与那位陈剑仙是……朋友?”
少年瞪大眼睛,怒气冲冲道:“放你个屁,我们怎么可能是朋友?!”
宋兰樵神色微变,心中更是翻江倒海,难道此人与那年轻剑仙是仇家?春露圃是受了牵连?那自己该如何是好?
少年冷笑道:“怎么,你认识?”
宋兰樵一番天人交战,最后一咬牙,苦着脸道:“晚辈确实与陈剑仙认识,还算熟悉。陈剑仙第一次去往春露圃,便是乘坐晚辈的渡船。”
不曾想那少年一巴掌重重拍在老金丹肩膀上,笑脸灿灿道:“好小子,大道走宽了啊!”
宋兰樵被一巴掌拍了个踉跄,力道真沉,老金丹一时间有些茫然。
那少年笑容不减,招呼宋兰樵坐下喝茶,宋兰樵惴惴不安,落座后接过茶杯,有些惶恐。
宋兰樵不知不觉,便已经忘了这其实是自己的地盘。
少年自己没有喝茶,只是将那根绿竹行山杖横放在桌上手边,双手叠放在桌上,微笑道:“既然是我家先生的熟人,那就是我崔东山的朋友了。”
宋兰樵愈发疑惑,宝瓶洲的上五境修士,数得出来。
上五境修士当中,没有崔东山这么一号人,姓崔的,倒是有一个,是那大骊国师崔瀺,是一个在北俱芦洲山巅修士当中,都很响亮的名字。
至于眼前“少年”,又怎么成了那位年轻剑仙的学生?
真不是宋兰樵瞧不起那位远游的年轻人,实在是此事绝对不合理。
崔东山笑道:“我家先生最念旧,返回木衣山之前,肯定会去趟你们春露圃。”
主要还是因为那边有一棵老槐树。
崔东山才会如此笃定。
宋兰樵忍不住问道:“陈剑仙是前辈的先生?”
崔东山斜眼道:“羡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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