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狩眼前一花,哪怕他已经借助对方一拳的力道,借势后退掠出又横移,竟然又有一拳不合常理地砸在他身上,不但连那飞鸢始终无法,就连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那把心弦,好像都有些茫然,然后又被那道幽绿剑光追上,大街空中,两抹剑光纠缠不休,每一次磕碰撞击,都会激起一圈圈高低不一的气机涟漪,杀机重重,却又赏心悦目。
“我兄弟不是四境练气士吗?”
“这家伙为何有三把飞剑?”
晏琢和陈三秋面面相觑,各有疑惑。
风水轮流转,原本风光无限的齐狩,终于开始疲于奔命,一位厮杀经验极其丰富的金丹巅峰剑修,竟是沦为以拳对拳的下场。
倒也不算什么毫无招架之力。
对方两拳砸在身上之后,齐狩气府气象愈发浓郁,加上自身体魄底子坚实牢固,与那个一拳至、拳拳至的陈平安,以拳头对拳头,硬碰硬撞了数次,此后齐狩也开始发狠,干脆与那个家伙互换一拳,其中一拳打得对方脑袋晃荡幅度极大,可对付依旧神色冷漠,好像对于伤痛,浑然不觉,每次一拳递出,都懒得挑地方落拳,好像只要打中齐狩就心满意足。
飞剑心弦速度足够,但是被那把剑光幽绿的飞剑处处针锋相对。
飞鸢却总是慢上一线。
剑修厮杀,一线之隔,永远是天壤之别。
跳珠剑阵早已摇摇欲坠,对神出鬼没的那一袭青衫的威胁,于是越来越忽略不计。
大街两侧的看客们,总算是回过神嚼出味道来了,一片哗然。
十五拳过后。
齐狩不得已,被一拳打得直接背脊贴地,倒滑出去十数丈远,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,身穿法袍的齐狩,袖中又滑出一枚兵家甲丸,一身金甲刹那之间披挂在身,可哪怕如此,齐狩刚一掌拍地,就要起身,再挨那注定会砸在身上的一拳,却被几乎身体前倾、算是贴地奔走的一袭青衫,一拳砸在面门之上,打得身披兵家宝甲、内嵌法袍的齐狩再次贴地。
这第十七拳,力道之大,打得齐狩整个人摔落在地,又弹起,然后又是被那人抡起手臂,一拳落下。
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得齐狩七窍流血。
庞元济叹了口气,齐狩差不多应该先退一步,然后真正拔剑出鞘了。
剑修除了本命飞剑之外,只要是身上佩剑的,又不是那种无聊的装饰,那就是同样一人,两种剑修。
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,不知为何那一袭青衫突然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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