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跺脚,跑了,嚷嚷着要去翻黄历,给自己挑选三年后的那个黄辰吉日。
晏琢陈三秋呆立一旁,看得双方差点眼珠子瞪出来。
郭竹酒是个小怪人,从小就脑子拎不清,说笨,肯定不算,是个极好的先天剑胚,被郭家誉为未来顶梁柱,说聪明,更不行,小姑娘闹出来的笑话茫茫多,简直就是陈三秋他们那条街上的开心果。小时候最喜欢披着一张被单瞎跑,走门串户,从来不走大门,就在屋脊墙头上逛荡,如果不是被董不得打得多了,好不容易长了点记性,不然估计这会儿还是如此,还有传闻,隐官大人其实挑中了两个人选,除了庞元济,就是郭竹酒。
陈平安显然也有些不敢置信,“这也成?”
陈三秋苦笑道:“成不成,估计还得看郭竹酒明天来不来。”
陈平安望向宁姚。
宁姚说道:“难说。”
陈平安也没多想,继续去与两位前辈议事。
关于老大剑仙的去姚家登门提亲当媒人一事,陈平安当然不会去催促。
在陈平安厢房屋子里边,白嬷嬷笑问道:“什么事?”
陈平安笑道:“还是那个小姑娘郭竹酒,要拜师学艺,给我糊弄过去了。”
纳兰夜行打趣道:“白白多出个记名弟子,其实也不错。”
陈平安摇头苦笑道:“这么大的事情,不能儿戏。”
白嬷嬷说道:“郭家与我们宁府,是世交,一直就没断过。”
陈平安愣了一下,望向白嬷嬷的眼神,有些问询意味。
白嬷嬷点头道:“算是唯一一个了,老爷去世后,郭家举家前来宁府祭奠。后来斩龙崖一事,郭家家主,直白无误与齐家剑仙当面顶过。不然换成别的小姑娘这么瞎胡闹,咱们小姐都不会两次拖进家里。不过收徒一事,确实不用太较真。”
陈平安沉声道:“那郭竹酒这件事,我认真想一想。”
纳兰夜行笑道:“这些事不着急,我们还是聊那陈公子的第四件本命物一事。长生桥一起,陈公子才会真正理解,何谓修道。在那之后,才能不是先天剑胚,亦可勉强成为剑修。别看小看了‘勉强’二字,身为练气士,是不是剑修,才是最大的天壤之别。其中缘由,陈公子大可以私底下去问老大剑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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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清晨时分,剑气长城新开张了一座寒酸的酒铺子,掌柜是那年纪轻轻的独臂女子剑修,叠嶂。
身边还站着那个身穿青衫的年轻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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