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向不远处,满脸笑意,“不如怜取眼前人。”
书铺里的妇人,怔怔无言。她不敢赌命。
姜尚真笑道:“大概这就是,相见时难别亦难?”
妇人深呼吸一口气,“要如何处置我?”
姜尚真安慰道:“放心,我家山主,最是怜香惜玉了!”
————
龙须河畔的铁匠铺子。
圆脸姑娘坐在檐下竹椅上,她目不斜视,望着远处的龙须河,轻轻喂了一声,算是打招呼了。
一旁嗑瓜子的刘羡阳立即转过头,笑脸灿烂道:“啥事?只要是余姑娘发话,小生定当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化名余倩月的棉衣姑娘,随口问道:“蟾宫折桂,知不知道什么意思?”
刘羡阳半蹲弯腰,手拎竹椅,连人带椅子一起往赊月那边挪了挪,也没太过得寸进尺,免得唐突佳人,哈哈笑道:“说那科举中第金榜题名嘛。余姑娘,真不是我吹牛,陈平安那个小王八蛋的落魄山上,有个叫曹晴朗的读书人,年纪不大,很正儿八经一人,在家乡福地那边,早些年前,不过少年岁数,就连中三元!到了这边,还是厉害得很,这不前些年曹晴朗进京赶考,就成了榜眼,大骊王朝的榜眼!差不多就是咱们宝瓶洲一洲读书种子里边杀出一条血路的榜眼了,这分量,啧啧……”
赊月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刘羡阳的胡扯,终于忍不住疑惑道:“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?听着跟你也没一颗铜钱的关系啊。你到底要吹什么牛?”
不过跟刘羡阳聊天有一点好,这家伙最敢骂那个落魄山山主。
刘羡阳笑着瞥了眼余姑娘,再眨眨眼,见那余姑娘好像是真没听明白,刘羡阳只得咳嗽一声,开始解释其中的缘由,“实不相瞒,曹晴朗的科举制艺本事,不敢多说,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功劳,因为我每次去落魄山那边串门,都要与这孩子聊些治学心得,余姑娘,你是知道的,论行万里路,我比那个小王八蛋,只是略逊一筹,可要说读万卷圣贤书,呵,我是这个,陈平安就是这个。”
刘羡阳说到这里,伸出大拇指,指向自己,再翘起小拇指,指了指落魄山方向。
好像聊着聊着,就把正事聊没了。
赊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反正她在这边,也没个正事可做。在这异乡的日子,就跟那条龙须河差不多,晃晃悠悠。
她突然轻声说了句,依旧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老鸭笋干煲挺好吃的。”
刘羡阳有些难为情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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