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封禁多年的老砚坑,退一步说,新坑石材也不一定就不如老坑,就说南方边境那边有条洮河,我小时候还经常跟着岭之和仙之一起去砚坑里边玩耍,开采颇早,出产一种润泽若碧玉的制砚石材,其实要我看,发墨不输其它名砚,迄今有千二百多年的历史了,只是荒废多年,地处边陲,确实得之不易。”
姚仙之闻言点头道:“只是那几个主要矿坑,都位于洮河深水之底,如果不动用一定数量的练气士,寻常石匠开采难度太大,最大的问题,还是从无专门的书籍著录,在我们大泉,洮河砚尚且名隐而不显,就更别提卖给别国了。否则那几个我们小时候经常逛的眉子坑,还有庙前青,庙后红,石材质地真心不差,可惜山上山下,都喜欢厚古薄今,否则价格合适的话,量又大,朝廷只需在旧坑中续采,就是一笔不小的收益。”
刘宗捻须笑道:“我听说大几百年前,曾经有本专门鼓吹桐叶洲各地老坑名砚的《洞天清禄集》,里边罗列了十几种珍贵砚台?不如我们朝廷这边官府重刻一版,在那翰林院找几个文采好点的笔杆子,往里边偷偷加上一篇《洮河绿砚》就行了,笔墨着重写那洮河砚如何好,开采如何难,再添加几笔志怪仙迹,有钱的读书人喜欢厚古薄今?这不就很‘古’了嘛。”
姚近之转头看了眼首席供奉。
姚岭之更是大为惊奇,师父老人家这是跻身了远游境,连着生意经都一并灵光了?
姚仙之憋着笑,偷着乐,朝刘老头伸出大拇指,可以可以,厉害厉害。
韩-光虎思量片刻,点头道:“一本万利的勾当,可以做,运作得当,打出名号,除了本洲,借着跨洲渡船与鸡距笔在内的大泉特产,一同远销别洲,确是一笔不小的财源。”
老国师再次对供奉刘宗刮目相看,真不是吃干饭的主儿。
刘宗捻须而笑,遥想当年,自己年轻那会儿,江湖上“小朱敛”的绰号,不是白来的。
黄花观那边,两个小道童蹲在檐下,叽叽喳喳,雀跃不已。皇帝陛下真好看!
书房内,刘茂打开桌上那只小锦盒,里边装着一块宫廷御制的圆形墨,漱金,正面隶书“君子修之吉”,额题“九寿攸叙”,阴识填青,墨背绘有一幅“金木水火土”五行图。
刘茂长呼出一口气,不得不承认,此次能够渡过难关,真得感谢那个姓陈的。
临近马车,皇帝陛下绕路走回先前停步的荷塘栏杆旁,她沉默片刻,与身边的老国师问道:“听说马上就要开始最新的三教辩论了?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