逊色丝毫!”
朱敛笑着摇摇头,“这怎么能比,我跟公子的差距,差了很多个你和陈灵均呢。”
白发童子嘿嘿笑,若论溜须拍马,老厨子能排第二,至于第一,如今已成定论了,必须是贾老神仙啊。
朱敛见她不信,便指了指远处山水,“同样一幅画卷,是凡俗夫子看见了,还是修道之人落在眼中,觉得好看?”
白发童子说道:“当然是肉眼凡胎瞧见了,更觉好看。”
朱敛点点头,“所以说啊,少年情思如泼墨,哗啦一下就倾泻在了纸上,满是写意,妙在层层晕染,局中人看不真切。若是一场男欢女爱,历历分明,严谨如工笔画,言行举止纤毫毕现,敢问妙在何处。”
白发童子思量一番,忍不住赞叹道:“有嚼头!”
朱敛双手负后,微笑道:“在我看来,真正有嚼头的男女情爱,就是哑巴吃黄连,旁人拦不住,不吃还不行。”
白发童子点点头,以拳击掌,“记下了记下了,必须学纳兰玉牒做笔记!”
朱敛一笑置之。
白发童子以心声说道:“同样是画卷里边走出的,好像就只有朱老先生,在隐官老祖那边,更换过好几个称呼?”
朱敛称呼陈平安,曾用老爷,少爷,公子。
到底还是女子更心细。
朱敛微笑道:“又不是名字,怎么顺口怎么喊。”
白发童子也懒得计较这些,说道:“有人说过,真正的人间绝色,女子见到了,不是自惭形秽,而是只觉得我见犹怜。老厨子,真是这样吗?”
朱敛认真想了想,“我这个人脸盲,记不住女子的容貌。”
白发童子笑道:“老厨子你这么贱,这么不练剑。”
若说周首席跟小陌有一场无形的大道之争,那么白发童子跟老厨子,一个是隐官老祖的麾下头号心腹猛将,一个作为落魄山的大管家,其实也算对手。
朱敛哈哈笑道,“年轻那会儿,确实练过几年剑术,是不是杀人技不好说,反正江湖上都说我耍剑,蛮好看。”
青鸾国礼部尚书“李葆”的书房内。
李宝箴很快就稳住心神,双手摊开,“我做了什么?好像什么都没有吧。柳蓑求死,与我何关。陈先生还得感谢我帮忙钓起这条鱼,时日一久,柳蓑这种人,被他成长起来,还是很危险的。无所求,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线索可循,恶意纯粹,就意味着柳蓑的道心纯粹,他越晚出口,咬人就越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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