恕我眼拙,看不出来,但是他的虚岁,确有千年以上了。”
“虚岁”是如今天下对那些英灵鬼物的一个说法,意味着鬼物生前所处哪朝哪代。
只是虚岁的大小,确实过虚,与鬼物自身的道行深浅,完全不沾边就是了,并不能说明什么。
就像道号陶者的老人,作为名副其实的“始作俑者”,他几乎是这方天地的人间最年长者,但是他的道法修为,其实并不高。
龙袍少女犹豫了一下,朗声笑道:“下山道友,年高者尊,回来喝酒!”
中年男子相貌的道士去也匆匆,来更迅捷,屁颠屁颠飞奔上山,重新落座,拱手抱拳笑道:“贫道连名字都忘了,如今只好取了个道号‘铁嘴’,实不相瞒,贫道与人斗法不行,但是精通相术,小有心得,敢说不弱于任何世间一位贯通古今、未卜先知的各路神仙。”
不自报家门还好,听到“铁嘴”这个道号,一位相对沉默寡言的女修,先忍住不笑出声,伸手抵住嘴唇,她才忍不住说道:“你就是那个被乌江打得满地找牙的骗子?还曾让钟倩扬言以后再见面,定要打你半死?”
其实她这些说法,还算客气的了,江湖上都传言,有个喜好故弄玄虚的云游道士,全身上下除了嘴硬就没啥真本事了。
道士微笑道:“假装骗子,实非易事。”
众人听闻此言皆一时语噎。
龙袍少女就要抬起手,真真假假,道行深浅,一试便知。
走遍江湖的道士到底眼尖,立即开口澄清道:“诸位仙师,贫道说了斗法不济事,怎就不是大实话了。”
趣闻轶事,林林总总,山巅竹席这边只是其一。
人间如今处处都是新鲜事,奇人异士,见多不怪了。
中年道士环顾四周,蓦然满脸愁苦,判若两人,只见他低头沉吟片刻,抬起头,“喝过了酒说正事。休戚与共,荣辱一体。”
不知为何,道士竟是怔怔看着他们,就那么黯然神伤,霎时间满脸泪水,哽咽道:“一花开报新春又来,一叶落而知天下秋。”
但是在座所有主宾,在这一刻,同样是不知为何,内心深处,都不觉得对方有丝毫作伪,对方就像看着他们,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迟暮老人,眼中看到了一场未来将来的家族衰败,花团锦簇,烈火烹油过后,就是大雪茫茫,鸟兽散,走个干干净净。
道士伸手擦拭眼泪,一手抵住自己的眉心,再一手掌心贴在竹席上边,天地即通,轻声道:“我要替天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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