邛,必须主动给剑气长城的年轻隐官“让道”,不得不避其锋芒。
山君魏檗亲自帮忙迁徙山头,居中调节的大骊宋氏,同时给了阮邛一份补偿,在大骊旧北岳地界划拨出一大块地盘给龙泉剑宗。
在宝瓶洲其他修士看来,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。甚至还有很多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小道消息,说那位机缘巧合之下、一遇风云变化龙的陈山主,年少时其实曾经试图去铁匠铺子求个落脚地,结果被那眼高于顶
的阮邛百般看不起,觉得那贫寒少年没有修行资质,死活不愿意收陈平安为入室弟子,后者心灰意冷,当了没几天的杂役短工,阮邛就干脆将他赶走了。
不知何时,宝瓶洲就开始暗戳戳流传开来几个说法,“收徒不能太阮邛”,“看人奇准阮首席”,“放出大漏阮剑仙”。
这些谐趣说法,都是刘羡阳亲口告诉陈平安的。
当时陈平安憋了半天,询问阮师傅听见了这些说法作何感想。
刘羡阳认真思量一番,说阮铁匠面无表情,心无波澜……吧。
解释?这种事情,让陈平安怎么解释?跟阮师傅解释,还是跟宝瓶洲那些乱传消息的王八蛋解释?
别让老子当面碰见你们这些乱嚼舌头的,小心狗头不保!
丁道士小心问道:“前辈道龄很长?”
谢狗扯了扯嘴角,“睡了很长很长很长一觉,错过很多很多很多事物。算不得真正的道龄。怎么,如果是年纪大的,境界比你高,心里就痛快几分了?”
丁道士摇头道:“小道不会做此想,修行是自家活计。”谢狗便顺着这位小道士的说法延伸出去,“一个道士,眼中所见,太过盯着眼前事和手边事,心中所见,至多是自己的将来如何如何,不太着想人身之外的天地大
道,至少在我看来,难称道士。”“不是说一定要当个什么良善好人,非要在万丈红尘里摸爬滚打,走了一遭又一遭。只是如今你们道教道家道法道士,至道祖起,再到各家各门户的祖师爷,再加上那些个随手可翻的道书典籍,都要求徒子徒孙们积攒外功,更有道士提出什么八百三千功德之类的,道统法脉分出千百条,各有各的此消彼长,荣辱兴衰,可
既然大家都如此看待一件事,持有同一个看法,自然是因为这件事,有利可图。我想说的真正意思,你听不听得懂?”
丁道士点头道:“前辈意思,晚辈理解。”
谢狗嗤笑道:“可别是不懂装懂,跟我装蒜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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