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这哥们必须是个可造之材啊。店内有个老成持重的妖族修士,实在是忍不住,一拍桌子,沉声道:“休要聒噪!一个个光会过嘴瘾,不知死活的东西,如今世道都是什么光景了,真不怕被有心人听了去,再与书院告状邀功请赏?!那姓陈的,若他是只有个落魄山也就罢了,如今下宗就在桐叶洲,谁知道现在这里,有无青萍剑宗的眼线?我说我不是,
你们敢信吗?我说我是,你们敢不信吗?!”
此话一出,闹哄哄的酒铺顷刻间噤若寒蝉。
先前青同的那种担心,不乐意陈平安在访山之时显露身份,招摇过市,还是有几分道理的。人的名树的影,剑气长城的末代隐官,真要来到梧桐山地界,不管访山的表面理由是什么,恐怕所有桐叶洲本土妖族修士都会鸟兽散,一处栖身之所和一场泼天
富贵,比得过身家性命?陈平安如果真有杀心,岂不是整个梧桐山地界,随地都是战功等着捡?梧桐山就成了个火锅店,被那姓陈的来个一锅端走。
陈平安不由得看了眼老者,后者察觉到视线,便点头致意,一屋子缺心眼的,唯独这位青衫客,话不多,喝酒就只是喝酒,瞧着年纪不大,却还是比较稳重的。
谢狗以心声说道:“山主,老人在心里表扬你了。”
难怪都说咱们山主的长辈缘,一向顶呱呱。
陈平安没好气道:“那你帮我去敬个酒,道个谢?”
陈平安以心声与那对夫妇笑道:“之前见过两位在砥砺山的那场擂台比试,如何都没有想到你们会结为道侣,可喜可贺。”
当年陈平安第一次游历北俱芦洲,野修黄希和女子武夫绣娘,有过一场打生打死的擂台。
陈平安的两个朋友,刘景龙跟黄冠,在砥砺山那边也曾有过一场签订生死状的问剑。
事实上,大骊朝廷先前有想过招徕这个绣娘,补足地支十二人。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相对更为合适的周海镜。陈平安端起酒碗,“当年砥砺山中,黄仙师术法迭出,衔接紧密,能够将数十种仙家手段熔铸一炉,让人大开眼界,至少我当时遥遥观战,就觉得受益匪浅,后来
游历路上,经常反复揣摩。贵夫人拳走如龙,气势磅礴,毫不落下风,宗师风采,心神往之。刚好借这个同在异乡相逢喝酒的机会,敬二位。”
黄希大笑不已,倒是没有将这些客气话当真,不过仍是倒满酒水,当场干了一碗。沉默寡言的绣娘只是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水。
放下酒碗,黄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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