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上天灵盖,脑子都烧成了飞灰,面目扭曲,暴喝道:“不砸你做肉泥,也消不得我心头之恨!”一挟胯下马,泼剌剌直取周通。
周通得意洋洋扭头,对李忠道:“哥哥你见了么?花和尚还怕我们不得激怒他,兄弟稍展本事,你看如何?”
李忠脸色都变了:“我看不如何,叫你激怒他,没叫你气疯他,我若是呼延灼,今天不杀你必不罢休!”
周通笑着拍了拍胯下那匹御赐的踏雪乌骓道:“兄弟自有主张,大哥你且先避一避,莫让他伤了小的们。”
李忠点点头,大声道:“呼延将军,我李某人还是很敬重你的,周通之言,令我不齿,我自带人走,这账你和他算。”
说罢策马向左边跑去,几百喽啰紧紧相随。
顷刻间,只留周通一个立在当场,他却是满不在乎,手中绿沉枪舞个花,指着呼延灼道:“啊哟,你这手下败将,还要和我交锋?可笑!荒谬!我堂堂小霸王,哪有那么多闲空陪你过招,待你安心苦练十年,再找爹爹不迟,爹爹去也!”
呼延灼牙根都要咬碎,却见周通不紧不慢调转马头,待两个相离不过三五丈时,他忽然猛加一鞭,那乌骓希律律一声嘶鸣,四个蹄子撒开就跑,瞬间便将距离拉开。
呼延灼恨不得一口水平吞了他,哪里肯放,当下连加两鞭,胯下青鬃马长嘶,奋蹄追赶。
这青鬃马本是慕容彦达的坐骑,乃他妹子慕蓉贵妃求了官家恩典赐下,也是匹上乘御马,本不输于踏雪乌骓,只不过慕容知府是个文官儿,这马驰骋的少,渐渐肥壮,脚力遂减。
但此刻被呼延灼打得狠了,也不由激发起良马本性,速度骤然一提,周通先还得意洋洋,很快便发觉自己居然甩不掉呼延灼。
随即,他又发现了一桩更可怕的事:原来比起脚力,踏雪乌骓虽仍胜了半筹,但是论及骑术,周通却差了呼延灼两个段位,一增一减之间,呼延灼居然渐渐一点点追了上来。
呼延灼动了真怒,连连加鞭,在他心里,今日宁可跑死了青鬃马,也要抓住周通千刀万剐,待奔出七八里路后,青鬃马的马头,几乎能碰着踏雪乌骓飞扬的马尾了。
这也就是呼延灼用短兵,若是有杆丈八蛇矛在手,周通的命已是没了。
周通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,一边跑一边忍不住便叫:“呼延将军,听我一言!有道是宰相肚子阔,可以跑骆驼,大人不记小人过,兄弟不过开句玩笑,你便这般当真,这可失了你名门子弟的气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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