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:方今谗人高举,贤士无名,此乃世相也,非人力所能左之。萧某身在江湖,看那些有抱负的英雄,不计生死、赴公家之难者,莫说闻达,往往连躯体妻儿都难保全,一旦入仕,身家性命都在权奸掌握之中,直叫萧某心冷,索性学个闲云野鹤,何天不可飞也!”
说罢欲言又止,终于还是说道:“便似将军,名声何其响亮?可是一入官场,还能有昔日之豪情乎?童贯这等权阉,将军相见,怕也不免大礼参拜,凡事听从,呵呵,此等日子,恕萧某秉性疏狂,实在过不得也。”
说罢看了看曹操神色,见他嘿嘿嬉笑,浑无羞耻之意,心中不喜,便抱拳道:“将军肯善待城中百姓,萧某便无挂怀处,且告辞!”
曹操哪里肯放?大笑声中,一把拉住萧嘉穗手道:“这等言语,非我辈中人,焉能说出?”
萧嘉穗大奇:你一个江湖大佬金盆洗手做了官儿,还和我论什么我辈中人?
他二人攀谈时,许贯忠正在不远处,听到这里,上前来笑道:“萧先生,小弟许贯忠,有个问题正要请教。”
萧嘉穗见他一表非俗,亦不敢小觑,连忙抱拳道:“不敢,将军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许贯忠看看曹操,笑道:“小弟这个问题是,想我中华上国,人力、物力、疆域、智慧,无不远胜异族,为何竟有五胡闹乱、契丹称大、党项难服等种种腌臜事?”
这个问题,却是当初曹操收史文恭时所言,然而萧嘉穗的胸襟眼界,又非史文恭可比,当即侃侃说道:“问得好!似此情形,在下看来无非四字:人心不齐!孟子云,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犬马,则臣视君如国人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。如今天下,天子文臣,皆视武人为土芥,贵人富豪,又视黎庶为土芥。为君为官者,不行护佑黎庶之天责,反噬民膏以逞己欲,黎庶亦人也,又岂肯为权贵卖命出力?自然是人心日散,各恤已身局面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曹操沉声道:“天下能明见如先生者,绝不为多。既然先生有此眼力,当知北方金国崛起,吞辽侵宋,已在目前,中华人心散乱,势不能敌,先生有大本领,何不振臂一呼,聚民心、偕众力,退外敌、改世相。”
萧嘉穗听了顿时一惊,上下打量曹操,愣愣道:“聚民心、偕众力、退外敌、改世相……这、这乃改天换日之事业,量吾微才,安有此等本领?”
曹操重重抱拳:“在下武植!不愿见华夏苗裔再蒙五胡之惨事,故愿接纳四海有识之士,俱群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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