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声道:“武兄,我兄弟三个来投,未曾展露手段,本来不敢争先,可既然要比武竞技,胜出那个陪武兄赴宴,请恕小弟不才,倒也要参与一番。孙兄、竺兄两个手段我虽不知,杜壆这厮,我自认不输他。”
杜壆听了怒极反笑:“呵呵呵,闻人,我往昔便常常听人说你在背后议论于我,本来只道是婆子嘴传些闲言碎语,如今看来却是果有其事!呵呵,若是比试凫水,你拿大我倒认了,陆上比武你也敢说这等大话?老爷这条蛇矛,便先领教你的方天画戟!”
他四个一时争竞起来,都互相扯拽着衣服,要去外面比试,曹操又好气又好笑,又不由担心。
他对武将心思谙知极深:大家平常虽然亲兄热弟讲义气,水里火里为彼此死都无妨,但武人毕竟是武人,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,除非舍命打一场,不然谁肯轻服人?
不由想起前世时,为贺铜雀台造成,他叫众将比箭夺锦袍,这还不是直接比武呢,曹休、文聘、曹洪、张郃、夏侯渊、徐晃次第争先,各自逞耀,最后徐晃以百步穿杨射法胜出一筹,许褚却吃醋,径自来夺,气得徐晃用弓劈面就抽,被许褚扯住弓,拖下马厮打,锦袍扯得粉碎,一个睁眉怒目、一个咬牙切齿,若不是曹操急忙喝止,怕不是要打死一个才得罢休——武将们争先之心,其烈性可见。
想到此节,忙将桌儿一拍,喝道:“咄!中军大帐,你等当是菜市场不成?屠龙手,铁肝胆、赛张飞、汉水龙王,好大名头,如何跟孩儿般厮闹?”
他平时嘻嘻哈哈似乎无甚威严,这一翻脸,那帐篷中温度便似凭空降了十余度,卢俊义、孙安这些老兄弟尚不必说,杜壆、闻人世崇却是一向心高气傲的,此刻却都不由打个寒噤,顿时闭住了嘴不敢多说一字,心地暗自惊奇——罢了,这个武兄,个头也不高,长得也不狰狞,如何一发起火,我竟这般怕他?
萧嘉穗眼前却是一亮:啊呀,怪不得他敢立下那等改天换地志向,竟是天然生成的霸主之气,果然是不同凡响!萧某这番,却来对了也。
曹操前世领兵数十年,一声令下,赤地千里,那赫赫威风已是沁到了骨血里,如今虽只一发即收,也惊得杜壆、闻人这等没见过真英雄的人脚软胆寒。
他见众人慑服了,收起气势来,露出些笑意道:“其实卢兄弟说让杜壆陪我去,并不是说他比你们几个厉害,这其中,却有一个缘故。”
他这一笑,众人都觉一阵松快,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,下意识便想:这个兄长发作好生可怖,却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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