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童贯笑罢,刘延庆小心道:“童枢相,灭贼渡河之部,震慑以威,再行招安,此策果然是好,却有一节,让末将甚为担忧。”
刘延庆乃是童贯西军旧部,今日大战,毅然殿后,几陷死地,童贯心中岂不动容?
当下温言道:“你乃军中宿将,老夫素来敬重,何事不可直言?听你说话,莫非老夫思忖,却有哪里不妥?”
刘延庆连忙摆手道:“倒非是枢相所思不妥,而是武将军忽然杀至,大挫敌军锐气,我想反贼,又不知道武将军此来增兵多少,心中岂有不忌惮的?因此末将只担心他们从晋中调兵来,如此贼兵源源不断渡河,何时才能杀尽?若是拖延日久,岂不误了枢相所谋。”
“啊呀!”童贯一拍巴掌,连连称是:“不愧是老将!端的思虑细密。这般说来,我等还须守住黄河,做一个关门打狗之局才妙,不过此事倒不容易……咦,武将军,你何故发笑?”
曹操听刘延庆提到渡河,心中顿时一动,一条计策随之而生,只是不便自己开口,故此特意做痴汉之笑,引那童贯见问。
见童贯上套,曹操略收笑容:“末将非笑别个,只因旁观恩相与刘老将军对谈,三言两语,全局已定,始知西军之所以强盛也,是故喜笑颜开。又喜那黄河一锁,非仅恩相关门打狗之计可成,田虎那厮见无了渡河之望,再行招安也必容易许多。”
童贯连连点头,说道:“若当真能封住河道,正是如此局面。”
继而忧愁道:“只是可惜可叹,昔年太祖皇帝雄才伟略,在汴京城外开掘金明池,练造水军,一图灭南唐,二期攻幽州,后来南唐国灭,宋辽议和,水军失了用武之地,徒费钱粮,拗相公执政时,请旨撤裁了汴梁水师,择大船及水师健者充入登州……哎,若是汴梁水师仍在,封锁黄河有何难处?如今却是要别思良策。”
曹操听了大喜,皱起眉毛,假做沉思,忽然一拍腿,笑道:“倒是险些忘了此人!罢了,若不是恩相洪福,如何有这等巧法?”
童贯奇道:“甚么巧法?”
曹操乐滋滋道:“末将在南丰,不是收降了闻人世崇及他两个副将?闻人这厮绰号‘汉水龙王’,最擅水战,其本部精锐三千余众,也都是踏浪扬波的好汉,如今皆在末将麾下,恩相只需与他合用船只,必教晋贼匹马不得渡河。”
童贯听了大喜:“要船何难?金明池中,那些大船虽去了登州,中小战船还有无数,那等船儿海中不得用,一向留着无人问津,待我这里造下文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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