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动也多,交情更胜于别个。
此刻亲眼看见自己成名已久的老伙计惨遭腰斩,韩存保只觉眼前一黑,几乎落马,幸好及时回过神来,大叫着徐京之名,策马便冲出阵来。
他倒不是急着杀邬梨报仇,而是知道人遭腰斩,一时难死,不忍袍泽受苦,想要给他一个痛快。
邬梨对他的念头心知肚明,当即策马一冲,拦住韩存保:“韩老儿待哪里去,过了邬某这一关再说!”
韩存保闻言,一双老眼恨得血红,如苍狼般盯着邬梨:“匹夫,今日你必死也!”
挥动方天画戟,拦腰斩将过去,邬梨挥刀一挡,冷笑道:“想我死,你未必有这般本事!”
韩存保恨不得一口水平吞了他,然而邬梨这身武艺,也的确非同小可,两个各施手段,杀做一团。
但见这阵前,两员将抵死厮杀,两匹马踢腾踹踏,上面人斗人,下面马咬马,这正是——
阵前二将拼生死,杀气勃发面色紫。
利刃泼风响怒雷,银钩舞雪跃灵鲤。
这厢瞪目复横眉,那里咬牙恨切齿。
擂鼓如山旗帜摇,喊声似潮烟尘起。
这二将,一个欲临阵杀敌报王上,一个要斩绝仇家为知己。
真乃是,棋逢对手无高下,翻腾酣战无穷己!
两人翻翻滚滚杀了八九十合,三军将士看得目驰神眩,两边皆喊声如雷,各自替自家战将鼓气。
田虎震惊道:“这个韩节度,端的了得,他杀法高明也就罢了,毕竟也是一代风云人物,只是这般年纪,还有这等耐力,却当真可畏可怖。”
旁边诸将也都咬指战战,都道:“单以武艺论,我这里折了卞太师,怕是也只有邬国舅这口刀,方敌得住这个韩存保,若是我等上阵,怕是必死。”
田虎忽然高兴起来,指手画脚道:“不过这般宋将,赵官家手下又有几个?你们看我舅子哥越战越勇,那韩存保却有些力怯,待斩了此人,宋军必然胆丧,我等就势攻城,说不定便一举而下也。”
房学度忙道:“大王高明,臣这就去安排三军,待那老将一败,我等便趁机攻城!”
城墙之上,宗泽看得心焦,连连拍着砖头:“真正是老不以筋骨为能!韩节度这般本事,若能年轻二十岁,那贼将如何是他对手?这般下去,局势确实不好,大胆,你去替我备马……大胆?”
他正扭头找那张大胆,战局中变故突起,邬梨一连三刀疾斩,逼住了韩存保那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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