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稳住几个躁动的兄弟,倒不急着开腔了,他此前和李俊通信,据说宋江美名传遍登州,官场江湖都卖他脸面,州中大小事务,比知府还能做主,然而看此刻情形,却又有些不尽然啊。
宋江眼神根本没往门口看,也没注意到曹操等人,面对知府指摘,只见他不卑不亢,指着周知府头顶宏声道:“文武虽然殊途,但都是为国家做事,替百姓做主,于这条道上,可谓殊途同归,小弟的手固然不敢伸长,周兄的胆子却也不该太大,切切不要忘了你头上‘明镜高悬’四个字!”
周知府闻言大怒,啪的一下拍响惊堂木,跳起身大喝道:“宋江!周某忍你大半年,你真当周某怕了你?周某怕的是你背后高俅也!如今高俅已死,大树都倒了,你这猢狲儿还敢张狂,你不怕我一封信写给梁太尉,夺了你的衣冠么!”
曹操心中顿时明白,越来是因为高俅死了,浮舟兄弟失了后台,故此周知府壮起胆子来,听着口气还挺巧,继任太尉的梁师成应该正是他的后台。
夺了衣冠?
这句话算是触到了宋江逆鳞,宋江顿时虎下脸来,怒道:“都是你这等奸佞小人,把好好个国家败坏,你要夺我衣冠,我先剥了你的面皮!”
说着纵身一跳,抢到解珍、解宝身前,一弯腰,拽出他二人口中堵塞之物,大声道:“两位兄弟莫怕,今日我宋江在此,必要为民做主,你等把实情只顾诉来!”
解珍、解宝两个,是老曹早就和宋江挂过号,叮嘱他好好笼络的人物,这一年以来,宋江同他们往来不少,他二人对宋江的义气也佩服非常,如今见宋江为了自己公然和州官放对,不由虎目含泪。
解珍叫道:“我兄弟如何为人,哥哥是知道的,我二人何尝欺凌过别人?那个老虎,实是我兄弟在山上伏了三天,才用药箭射下的,顺着坡滚去了毛家后院,我两个好声好气去讨,他却故意拖延,留我二人用了茶饭,才肯带去后院,大虫虽不见了,山上一溜压平的伏草,尚沾着斑斑血迹,如何做得假?他又将言语辱骂,说我兄弟白昼抢劫,我两个气急,打坏他门厅桌椅,何尝抢他一文?”
解宝道:“我和哥哥本待去报官,他儿子恰带着许多公人来,说他父亲必是被下人瞒过了,千言万语骗我和哥哥回了他家,忽然喝道下手,几十人一拥而上,我和哥哥猝不及防被他按到,扒了衣服押解至此。”
宋江听了,连连冷笑,目视周知府道:“如何?”
周知府白眼一翻,哂笑道:“贼说的话也能作数?宋浮舟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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