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里列好阵势交战,也难当曹操这伙虎狼,何况风雪之夜,各自都在梦中?曹操等人入城,真如神兵天降,城中哪有丝毫还手之力?
醒的快的乱哄哄冲出营,劈面便见刀枪杀来,后面的见了这般狠,一个个肝胆尽碎,跪倒请降,呼延庆纵马舞矛,连杀数人,鲜血喷洒在白雪上,只觉豪气贲张,不由哈哈大笑,连他麾下那几个偏将也是各个振奋,呼啸不绝。
待完颜娄室带大兵赶到,懿州已为曹操所占,四门各自派人守把,满城军民,不走逃脱一个。
女真众将摸着冷滑的城墙,看着挂下来的绳子,一个个呆若木鸡,娄室也惊叹道:“兄弟,这般城墙,你如何攀得上去?”
时迁的手套、铁脚掌早已收起,曹操正色道:“无他,唯用心耳!娄室兄台,似这城墙,你若当自己攀不上,你便一定攀不上,反之,你若对自己深信不疑,认定能攀上,那便一定能攀上!”
啊呀!好高深的道理!娄室不由点头:“我懂了!我十四岁那年在山中遇虎,逃避无路,心中想,不是它死就是我亡,于是心无旁骛,奋力搏杀,终于刺死了那虎!想来这便是兄弟你所说的用心罢!你们中原汉人的学问,当真高深莫测。”
曹操点头:“正是这般道理。”心中也不由暗惊:十四岁身量未成、力气未足,你竟然就有刺虎之力?放在中原,怕是早已成名也。
完颜娄室见自己领会无误,大是欢喜,一时忍不住上下打量城墙,似乎跃跃欲试。
曹操连忙道:“娄室兄,营中可曾布置?”
完颜娄室想起正事,放弃了攀墙之念,点头兴奋道:“都按你说的,只留少许人看守,嘱咐了他们装作偷懒,然后内营挖了许多大坑,以布匹、雪花掩盖,若不踩上去,绝看不出真假!韩家父子带人守在中军。”
曹操皱眉道:“他们毕竟新降,若是怨军杀来,彼此都是旧交,万一……”
娄室笑呵呵摆手:“兄弟你放心,若无此雪,我便不知是怨军还是耶律大石先到,然而此刻风急雪烈,无人来便罢,若有人来,定是那耶律大石也!”
他这般一说,老曹顿时醒悟:罢了!怨军毕竟是北境汉人,对辽国忠诚势必有限,这等大雪,轻易不敢冒险,也只有真正忠臣,才肯出力。
脱口道:“如此说来,这个耶律大石,乃是辽国忠良?”
娄室收起笑意,点点头:“这个人,年纪不大,名气不小,如今约莫三旬年纪,却是个文武双全之才,按辽国规矩,契丹人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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