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清听老曹问罪,俊脸一红,踌躇良久,苦笑道:“不怕教你众人笑话,其实便连在下自己,亦不知这番心魔从何而起?当日在下于东昌府酒楼中,偶然看见这位小姐,便似前生见过一般,瞬间刻骨铭心,那等滋味……唉,在下活了二十余年,却是首次得尝。”
说话间,眼神中真情流露,又似痛苦,又似茫然,又似期待,又似甜蜜,竟是一片痴绝之意。
曹操何等见识,察其言,观其色,只觉其一片赤诚,发自肺腑,不由忖道:奇哉,一见倾心之说自古多有,其实细细论之,大多不过见色起意,这厮偏偏却又不似,当真是情根深种模样。
忍不住看了一眼琼英,那丫头小脸早已躲在玉藻前身后,但她身形高挑,玉藻前哪里遮得住?但见一张精致的小脸上,飞起万千红霞,端的娇羞可人。
这年岁男人大都爱充好汉,显然有人这般明目张胆吐露相思,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,唯有杨再兴,浓眉一轩,狼腰一挺,气咻咻便欲发作。
曹操止之曰:“小杨先莫动怒,待听他说完再计较不迟——张清!我这师侄儿不过十三,你比她大了十岁还不止,便是心有所动,也该发乎情止乎礼,如何竟敢这般死缠烂打?”
张清摇头道:“张某虽是武夫,却也非粗俗无礼之辈,只是那刻心境,荡阵难描难述,便仿佛……”皱眉斟酌了一会,缓缓道:“仿佛若不有所作为,便要同什么重要珍贵之物交臂失之一般!这才不顾无礼,厚颜去同她说话,问她来历姓名。”
说到这里苦笑一声,看了眼气得河豚鱼般鼓着嘴的杨再兴:“谁知这位小哥蓦然发作,跳起身就是一枪杆,打得我扑地难起,他两个自顾离去,徒留我心乱如麻,后来遣了人去四下打听,道是有人看见向东而行,自此我便无日无夜思念,好容易养得伤势半好,能够挣扎起床,便忍不住向上官告了假,一路东寻……”
“不料今日遇见,又起纷争,在下腰伤尚未痊愈,枪法运转不灵,敌不住这位小哥,只得使飞石伤了他。”
杨再兴怒道:“啊哟,说什么伤势未愈,你便是完好无损,能赢得我手中枪么?”
张清思忖片刻,摇摇头道:“你这般年纪,这等武艺,怕是旷世罕见,我便无伤,若不出飞石,也自敌你不住。不过……”
他瞥了一眼周通,闭口不言。
周通大怒:“啊呀?你这意思,赢不得小杨兄弟,偏能赢我赛霸王?”
张清叹道:“也罢,输便输了,再东拉西扯,反显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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