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元觉拄住禅杖,气喘吁吁,面现喜色:“佛爷是大慈大悲好人,你要认输,自然允了……”
姚平仲气得怪叫:“伱儿子却要认输!小爷是要问你,敢不敢容我解甲再战?”
邓元觉这才明白对方是热得受不住了,呵呵笑道:“好,脱个干净,打个痛快!”
他比姚平仲胖大的多,如何不热?
当即丢开禅杖,先扯去那厚厚锦帛僧袍,解了掩心甲,扒去短衫,里面竟是个红艳艳的大肚兜子,一并解了,又三两把扯开虎绦,褪下裤子,脱袜、除鞋……
姚平仲看得目瞪口呆,他解了战甲,脱了上衫,露出精铁浇筑般的半身筋肉,上面大大小小,少说七八处伤疤,裤子鞋子却都是穿得好好的,抬眼一看,对手竟然扒了个一丝不挂。
这和尚连头发都没有,胡子也刮的青虚虚的,除了眉腋鸟三处黑毛,当真再无一丝,那一身肥肉颤颤巍巍,看着便如一座肉山一般,浑身上下,也是伤痕连片,比姚平仲更多几倍,一看就是尸骸中挣扎出来的狠人。
李逵看得眉飞色舞,点评道:“邓和尚是个懂厮杀的。”
水风吹来,邓元觉只觉浑身凉爽,大笑三声,把衣服踢到一旁,提起禅杖喝道:“来来来,且同你痛快战一场!”
姚平仲这才回过神,舒展一下筋骨,笑道:“有今日一场大战,不枉姚某千里南来!”
说罢纵身一跃,杀了过去,邓元觉舞杖相迎,叮叮当当再次打在一处。
这一回两个“了无牵挂”,越发战得激情澎湃,一连又战五六十合,邓元觉那条浑铁禅杖,乃是江南武林有名的兵刃,遭砍得刀痕遍体,以至于邓元觉双手都是鲜血——
他使那杖,两手却非拿定了不动的,杖身常常要在掌心滑来摩去,平素自然无妨,如今刀痕多了,手掌滑到锐利处,便是一条口子。
姚平仲虽无这般受伤,两口刀也自砍得狗啃一般,千锤百炼的好刀,眼见得已是废了。
曹操暗暗同樊瑞道:“你看我汉家男儿,多少豪杰?若是大伙儿齐心协力,怕什么金辽不灭?”
不远处方天定亦是吃惊:“怪不得西军恁般大名,原来这般多好汉,我先前却不该答应同他斗将。你看这个使刀的,比我也大不了几岁,如何恁般能厮杀?斗了半日,不曾折半点便宜与宝光叔叔。”
石宝苦笑道:“便是我也看得呆了,不曾见这一对敌手。”
有诗为证:
平生不肯念佛经,唯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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