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调……”
话说到一般,只见骑兵身后,不知多少官兵狂奔而来,其势扯地连天,顿时将沈寿惊得呆住了,瞪着眼,张着嘴,一时作声不得。
还是身边亲兵拼命推醒了他:“沈参政!沈参政!官兵这是、这要来打城啊是!”
“打城!”沈寿一蹦三尺,嘶声大叫:“快、快去传令,把所有兵马都调了来!”
“关城门、下令关城门啊!”那个亲兵一边摇晃他肩膀一边尖叫。
沈寿这才想起,送了夜袭队伍出城后,为图省事,城门还不曾关,再一低头,己方败兵最快的已冲到城门前十丈之处。
沈寿只觉得神魂都要出窍了,撕心裂肺大叫:“关、关城门!快关城门!”
底下的南军听见叫声,连忙便去关城门,外面的败军看见,亦是魂飞魄散,一面加速狂奔,一面纷纷求告:“别关,先让我进去。”“让我们进去再关城门啊!”
这若是换了西军,别说自家败兵,便是亲爹此时在外面,也毫不迟疑关了门,但这些南兵造反未久,才经历几场厮杀?闻听自家袍泽喊得凄厉,顿时有些迟疑。
姚平仲一眼看见城门未关,一股惊喜之意直冲天灵盖,纵声大吼道:“弟兄们,给老子抢了城门啊!”
他带这伙骑兵追杀步兵,本是且杀且赶,只杀落在最后之人,这样前面的人一时留得命在,便只会奔逃,不会奋起拼命,然而此刻见城门竟然未关,哪还管得了许多?猛挟马腹,那马“咴律律”一声嘶鸣,顿时撞进前面步兵中,姚平仲眼都红了,长枪猛挥猛扫,把挡路南军尽数砸开。
其余骑兵,亦是同西夏人打老了仗的,如何不知此刻乃是千载难逢的好运气?纷纷纵马直冲,踩着南兵的尸骸往前猛冲。
西军发疯一般的冲杀,顿时吓坏了守军,连忙去推城门,可惜为时已晚,逃在最前面的南军已到门前,眼见城门欲关,奋不顾身往里便挤,你推我攘,竟在城门口挤成了一片,那门哪里还关得?
城头上沈寿目眦欲裂,扶着城墙嚎叫道:“谭高!张道原!城门若失,伱两个便是罪人!”
谭张两个本来昏头昏脑裹在人群中逃遁,此刻猛然惊醒,张道原拔刀在手,大叫道:“我去挡住官兵,你去关门!”
谭高抢去城门处,扯着部下的衣服就往外拖:“不许抢,不要挤,关不上门,都是个死。”
然而那些败兵只顾性命,哪里还管其他?被他拖扯的军士也不看是谁,回头就是一脚,踢得谭高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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