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生孩儿,便以头颅最是难出,头颅若出,其后之事,不过水到渠成。
王婆只觉精神一振,立刻施展平生手段,竟是不费吹灰之力,便把孩子接生下来,轻车熟路的剪短脐带,擦拭了羊水血污,倒提起来,冲着小屁股就是一掌,婴儿顿时大哭,声音颇是响亮。
王婆至此,才把憋了许久的一口气长长叹出,疲惫的老脸堆起笑脸:“恭喜大官人弄瓦之喜。”
一边让请来的产婆助手抱了孩子,便替玉藻前擦拭身体。
玉藻前鼓荡余勇,鬼门关前夺回两条性命,已是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,忽然听得“弄瓦之喜”四字,却是大未失望,辛辛苦苦生了半天,竟是一个女儿,顿时两行眼泪又流下来。
自古讲究“母凭子贵”,她一个外国女子,孤身嫁来中华,又非正妻,自然想要生个儿子傍身,老曹岂不知她失望?连忙上榻,抱她在怀里,柔声道:“生子如璋,生女如瓦,不过是庸人陋见,吾之爱女,如珍如宝,难道便不如儿子?我们的女儿,以后便叫武璋,我要让世人知道,我的女儿,就是比儿子尊贵!”
玉藻前听得感动,泪却越发流的多:“可、可我只想替你生儿子。”
曹操微笑道:“我们女儿,若有她娘一半美貌,已是艳绝天下,将来不知多少英才要动心求娶,又有什么不好?再者说,你若真是喜欢男孩,则更不该哭泣,好生养好了身体,为夫同你再慢慢生便是。”
玉藻前年纪虽幼,却是天然能洞悉人心的妖孽,她自然晓得,以她平日美貌,哪个男人都不免爱怜有加,只是此刻生产辛苦,又无粉黛,便是再天生丽质,也免不得面黄唇白,憔悴不堪,不复平日容光。
况且屋中血腥之气,着实不甚好闻,便连自己亦觉难以承受,但看老曹,却似浑然未觉一般,眼中痛惜疼爱之色,倒比往日犹盛。
所谓患难见真情,老曹这般做派,怎不叫玉藻前死心塌地爱慕?忍不住便死死抱住曹操,不住吻他胸膛,又叼住他胸口不放。
老曹不由失笑,低声道:“你这小妖精,哪里还来得力气?若要欢好,养好了身体,为夫夜夜奉陪便是。”
玉藻前苍白的脸上终于添了一丝红晕,痴痴望着老曹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王婆低声赞叹道:“老身做人一世,不曾见这般疼老婆的男子,若是换了别人,便是气味也嫌腌臜,从此不肯和婆娘亲近的,也尽大有人在,似大官人这等奇男子,真个万中无一,若是世间男人都能如此,我等做女人,替他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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