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达正要离开,忽然有个汉子大叫且慢。
众人视之,正是周通。
众人见是这厮,先带几分笑意,闻达却是露出警惕神色:“兄弟,你那一肚花花肠子且自收起,休想我受你瞒哄。”
要知闻达自降老曹以来,老曹这些兄弟,唯有两个最为他忌惮。
头一个便是史文恭,当初城外夜战,便是史文恭一条戟,大战六十合,生生将他压服,齐名的“天王”李成,也是遭史文恭毒手。
再一个便是周通,李成之死、闻达之败,都同周通这条舌头有染。记得当日城中激战,闻达本欲坚守,便是周通一通胡说,激的梁中书心浮气躁,死逼闻达出战,以至大败。
因此见他开口,心中不由紧张。
周通露出委屈神色,睁大眼睛说: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!”
此前众人请战,纷纷扰扰,焦挺看得无聊,不觉睡着,忽被周通怪叫惊醒,也不明前因后果,愣愣接口道:“什么清白?我前月亲眼见伱从青楼逃出,乌璐提了棍子,追着打。”
众人大笑,闻达笑得尤其欢畅,指着道:“老夫说得不错吧?这小子一肚花花肠子。”
周通大叫一声,拉住曹操手:“哥哥,你同他们说,我周通的肚里,是不是只有忠肝义胆、热血豪肠?”
老曹怪眼一翻,嗔道:“我是你肚里的蛔虫么!倒是你这厮,新婚不及一年,便独自混迹青楼,成何体统?”“独自”二字咬字极重,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这厮竟吃独食,岂不过分?
周通惭愧道:“小弟知错,日后定当痛改前非,再不独去那等声色犬马之地。”
兄弟两交换一个眼神,彼此默契,老曹笑道:“却不必七缠八绕,径直便说,究竟叫住闻大刀何干?”
周通见回到正题,精神一振:“哥哥,闻老兄,岂不闻一个好汉三个帮,他老兄这趟做先锋,如何不要个副先锋帮衬?小弟不才,这一年日日苦练,武艺大进,正要助闻老兄一臂之力。”
曹操听这话,倒颇欢喜:“噢?你这厮竟肯下苦功夫练武艺了么?”
史文恭笑着作证:“不瞒哥哥,周通自归青州后,习武的确勤勉,不过并非他肯上进,却是他那浑家,禀性要强,每日提着周通来我家里,逼他苦练,他前番也是吃逼的苦了,一时蛮劲发作,跑去勾栏听曲,却遭浑家捉了现形,当街打了一头的包。”
扈三娘亦咯咯笑道:“此事连我在府里也听说了,乌璐妹子好烈的脾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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