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往下乱刺。
这若换了旁人,只得溜下去逃命,焦挺却是不能以常理预料,一手捉定绳索,两脚紧紧盘住,空出只右手,背后抽出一口刀,就这么吊在半空,和守军们交起手来。
刀枪相撞,力道反震,他脚下无根,便似个秋千般来回晃荡,兀自还咬着牙,骂骂咧咧去砍人家的枪头。
守军们先震惊,后发怒,最后竟然都笑了起来,争相和他交手,甚至开设赌局。
“快、快把枪给我,我定能刺着这个傻子。”
“老子坐庄,且搏谁个先刺着这厮,老六一赔一,周八一赔二,赵狗儿一赔二十……”
一时之间,城头上充满了快乐的空气——
守军们快乐地开赌、刺焦挺。
焦挺快乐地荡秋千,砍枪头。
鲍旭、曹正快乐地从两侧逼近全无察觉的守军,慢慢取出丧门剑、鬼头刀。
城墙外,焦挺使一招“缠头裹脑”,荡开数支狠狠刺来的长枪,忽然抬头看向一众守军,眼珠子往两边一分,嘿嘿笑道:“你们还刺我?自家都要死了。”
守军们哈哈大笑:“这小子的眼珠倒是灵光,只是脑子太不灵光。”
话音方落,血光已起。
鲍旭恶狠狠扑上来,那口重十五斤的丧门剑,呜的一声怪啸,两个守军齐腰而裂,脸上兀自带着嘻嘻笑意。
曹正一刀劈落,一个守军自肩及胯,遭他劈为两片,犹为难得的,那刀锋尽是顺着骨头缝儿切下,紧紧贴着脊柱骨,偌大一个人,便似热刀子切猪油一般滑润。
死尸倒地,血浆炸了众军一脸,这些人才明白过来,一个个惊骇欲绝,为首队长摸起胸前号角便要吹响,焦挺咬住刀背,双手扯着绳子一发力,身体直蹿上城头,就空中握刀横荡,队长的头颅和半截号角齐齐飞起。
这正是:心毒谁似操刀鬼,手狠还看丧门神,荡阵从来没面目,平生最爱是杀人!
他这三个好汉,都是精于近身厮杀的,心又毒,手又狠,兵器又犀利,三把刀、一口剑,便是千百人阵中也自能荡,这十几个守军,塞牙缝也还不够,手脚刚刚发热,已自尽数杀绝。
只见得血流满地,十余个守军,倒是化作了六七十块残骸,人均四分五裂。
三个都把头摇:“不痛快、不痛快,待来日去了幽州,只盼能大杀一场。”
当下急忙奔下城,鲍旭一剑,大腿粗的门闩居中而断,三个拉开城门,林冲大笑一声:“兄弟们做得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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