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秀听了,怪眼圆睁,怒不可遏,指着众人骂道:“呸!你几个枉自做噙齿带发的男子汉,难道眼睁睁看朋友被捉拿?”
萧嘉穗羞惭不已,勉强道:“石兄莫要嗔怒,我等难道愿意这般窝囊?只是若当场闹将起来,我等性命自不打紧,误了武大哥的大事,如何有脸见他?”
石秀听了,把头摇了摇,冷笑道:“你若这般说话,终究不见我哥哥肝胆!哥哥的确智谋不凡、布局深远,但若只如此,同蔡京等人又有何不同?我等死心塌地追随,难道因为他会布局?”
一席话说得众人愣住,耳中只听石秀斩钉截铁道:“石秀把话撂在这里——今日若我哥哥在场,当时便要掀了童贯的桌子!他这等顶天立地奇男子,一时虚与委蛇,或还无妨,真个事到临头,又岂会受一个阉狗摆布?”
袁朗一跺脚,跳起身道:“石秀哥哥这话,实叫我等愧杀!还有什么好说?且带我披甲持挝,打碎他行营,救出柴大官人来。”
话音未落,李云飞一般走来,满口叫苦,把众人细细一看,一个个数了一遭,却又愣住:“伱们竟都在此处?”
穆弘笑道:“却不好笑,不是你引着我们来的。”
李云摇头道:“那便怪哉!除了你们兄弟,凌州谁个敢行此事?”
石秀道:“端的出了何事?”
李云解说道:“小弟留了人手,在童贯行辕附近打探消息,方才回来报说,两个汉子披甲持械,大骂童贯陷害忠良,直冲入行辕中去,杀喊声响成一片,我还道是你们哪个耐不住,杀去救人了,如今看来,大约是柴大官人江湖上的朋友。”
萧嘉穗闻言起身,正色道:“大帅行辕也敢硬闯,这两人必是铁汉。我等岂可坐视不顾?且去看看端倪,若得便时,救他脱困。”
当下八人连同李云,各自披挂,拿了器械上马,飞奔入城,却见一队队兵马飞奔开入,路上道道布防,森严异常。
孙立嚷道:“我等乃是把守河间府的军将,有紧急军情报告大帅,谁敢耽误?”
官兵见他们一个个威风凛凛、甲胄鲜明,不敢阻挡,一道道放了进去。
及至行辕门口,老远闻见血腥味道浓重,走近看时,门前道上,横七竖八俱是死人,袁朗粗粗一数,惊诧道:“只这大门里外,杀死不下五六十人,来的到底是什么人?端的好手段。”
话音未落,只见数百精兵滚滚而来,领头大将,却是王禀。
王禀认得袁朗、萧嘉穗、竺敬,点头招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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