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颜光察觉到阵法转动凝滞,大为惊心,拍着腿叫道:“哎呀!这些南蛮误打误撞,如何塞住了我的阵子?”
原来普天下阵法之秘,都在运转二字,阵法一旦运转起来,任你万马千军,也自分化拆,在局部上形成以众凌寡之势,又使敌军方向莫辨、晕头转脑,以此便可破敌。
张清虽不识阵法,却也晓得这个基本道理,因此抢先一步卡住了位置,便如磐石一般,任你风浪冲刷,我总不移一步。这般一来,虽然时间长久,必然水滴石穿,短期之内,却着实挡住了他运转。
为何兀颜光说他误打误撞呢?只因以常理而论,这等大阵发动,都是自中枢至边缘,因此浑然无缺,敌军便是想卡位,亦难寻隙而入,即便强行冲入来,吃他阵势一带,自然随波逐流。
今日张清何以能够成功?便是因为董平杀得兀颜延寿情急,被迫先把自家太阴小阵发动,进而带动大阵运转,算是逆向发动,因此运转之初,不免露出缝隙破绽,恰好被张清捉住机会。
这时若有个帅才指挥,凭此一点为基,足以破尽其阵。
马公直便看出了端倪,喜得一拍城墙,高叫道:“大帅,董平这一撞,当真了不得,撞动了他阵法运转,却不曾循正道而动,以至露出破绽,又得这张清塞住,此刻以大军击之,破之何难?大帅,此天祐我大宋成功也!”
童贯却是满脸狐疑:“天下哪有这般巧合事,况且白梃军还没到位,本帅这时杀出,一旦吃他阵法卷入,谁能担此后果?”
马公直听了大惊,指着张清道:“大帅,那张清堵塞住了阵法运转,如何卷入我大军?大帅,当断则断啊,张清兵马有限,若吃辽兵杀尽,再无这般良机。”
童贯皱着眉,不断摇头道:“岂有这等便巧?恁般一个大阵,被他千余人塞住?说不定便是辽人的诱敌之计,要诓我军入瓮,马将军,你也是一军主将,似这般不稳重,如何能带军打仗?”
杨惟忠踌躇片刻,开口道:“大帅,末将看他阵法转动凝滞,不似作伪,似这等十万人摆的阵势,哪有这般容易便作伪?”
刘光世却看出童贯不敢冒险,连忙帮腔道:“诸位将军,我等都非阵法行家,他纵然作伪,谁能看出?我等却又不比大帅,二十万人生死在他肩头,一言可定家国兴衰,其责何等重大?自然要稳重行事,才能先立于不败之地也。”
童贯闻言,欣慰不已:“光世虽然年轻,却是老成持重的性子,日后或可托付重任。”
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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