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,方帅,本王晓得你们忠义,但是此事,或还要从长计较,如今局势,长城外,女真纵横无敌,面前瞏州,金兵一万七千,辽国降军十万,还有个金将领兵三万余,去打居庸关,我等区区两万人马,岂能力挽狂澜?”
他这一说,挞曷里也不由丧气,点头哀叹:“殿下说的也是……”
老曹大怒,高声喝道:“是甚么是!殿下,方某问你,耶律阿保机起兵之初,麾下可有两万兵马?我再问你,今日之局势,若换了耶律阿保机在此,也会似你这般怕东怕西、瞻前顾后么?”
敖卢斡先是一愕,除了他爹天祚帝,长这么大,还没人这般训斥过他,毕竟是少年,顿时涨红了脸,冲着老曹嚷道:“你岂敢直呼太祖皇帝圣名,此大不敬也!”
曹操大笑,叉起腰,斜睨面前少年:“我提一提他名字,你便发怒,却不想想你今日若不振作,他日在金人面前,便是当着你面辱骂阿保机,你又能如何?便是径直掘了辽国历代皇帝的墓穴,你又能如何?”
敖卢斡顺着他言语一想,顿时气得头晕脑胀,大叫道:“若是金狗这般辱我,了不得便是一死!”
“照啊!”曹操高声喝道:“你连死都不怕,还怕他区区几万兵马?”
敖卢斡一愣,呆呆无言。
曹操这时忽然笑了一笑,放缓了声音道:“何况殿下方才所说,并不属实,往居庸那支兵马,已然被我杀尽,只跑了千把个女真人,躲在新州不敢擅动,若不是我急着要赶去杀虎口,早已尽灭之。”
敖卢斡一惊,挞曷里也是愣了愣:“你去杀虎口做什么?”
曹操张口便来:“金人虽然骁勇,毕竟丁口有限,我夺了杀虎口,把完颜娄室困在此处,却是关门打狗之计,回头杀尽,把人头都送与阿骨打,叫他不敢正觑长城!然后我们同大宋说合,免了他岁币,励精图治数载,派使者同西夏、高丽结盟,三路兵出,收取故土!耶律敖卢斡,你那时却不再是区区晋王,而是堂堂大辽的中兴雄主!”
敖卢斡听得呆了,连老曹直呼他姓名,也觉理所当然。
他本是个有些志气的人,自他爹降金以来,心中每每痛苦难抑,只好躲在被子里哭泣,然而此刻听这个男人三言两语,那些自己做梦也不敢想的狂话,竟是一字一句都烙印在心中。
要知完颜娄室乃是女真有名大将,提及此人,辽国小儿也不敢夜啼,在对方口中,却只轻飘飘一句“关门打狗”,还要杀尽娄室人马,送头颅于金国皇帝!
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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