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中这条蛇矛,便似自家延伸出的器官一般,一身力道游走周身,如活水般灵动不休,看似使老的招数,只是沉步急蹲、顺势狼腰轻拧,带动右手一撤,那看似去势无回的铁矛,轻轻巧巧便又缩了回去。
他这一招,看似简单,不过是一砸一收罢了,其实里面的讲究,真正大了去了。
满梁山上,能把这一砸一收,这么风轻云淡使出来的,怕是不超过十个。
再看蒲察,乐子可就大了。
林冲有这般身手,蒲察难道也有?他也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左臂,提着沉甸甸叉子,不由自主往外扬起,胸腹之间,空门大开。
林冲方才猛冲之际,忽然沉步蹲身,这一下变化之快,“一眨眼”都不足以形容。
然而蹲身尚还未稳,脚掌又已发力,急推地面,腰肢蓦然回甩,撤回的右臂呼的捣出——
就这一下急凝急放,林教头遍体筋肉,仿佛拧成了一条鞭,前力、后力、新力、旧力,贯通一气,浑然一体,但听四下里啪啪脆响,却是他身形扭转,运劲太快,以至于炸开了周身空气。
至于那条蛇矛,更是惊雷逝电一般,以眨眼都不及的速度,嗤的扎出!
噗的一下,自蒲察心口入、背后出,前胸后背,那么老厚的毛皮、铠甲,便似纸糊一般裂开。
长风吹荡而过,满地尘沙,随之卷起,城上城下,一片寂然。
唯有中间战场处,一人扬手挥叉,一人挺身出矛,雕塑般凝固不动。
那从蒲察背后刺出的蛇矛,鲜血顺着闪亮的锋刃,滴滴答答不绝流落。
这两人可不是故意如此。
于蒲察,是一瞬之间,心脏炸裂,巨震之下,周身难动。
于林冲,则是方才那般发力,实已超越了人体之极限,故此稍作迟缓,待这股力道缓缓散去,方才不伤己身。
当!
蒲察钢叉跌落,他费力低下头,看了看胸前的矛身,又抬头看看林冲,咧开缺门牙的嘴,似哭似笑,低声道:“烤羊……早知不吃……”
眼一闭,就此气绝。
林冲眨了眨眼,他虽听得懂女真话,此刻却怀疑自己听错了,敌将说的是烤羊么?
他吸一口气,调匀呼吸,拔矛,起身。
蒲察尸身,应声而倒。
林冲原地踢腿、扭腰,活动一下筋骨,左手一指胡巴鲁:“那汉子,且来再战!”
曹操“哈哈”一声轻笑,这才从方才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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