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低头不语。
曹操见了不快,沉声道:“王贵,你林师兄自涉北国以来,阵斩辽、金猛将无数,你师父一生,杀过几个有名敌将?”
起身走去,拍了拍林冲肩头:“林教头,尊师虽有侠肠公心,所见毕竟有限。你师徒二人,孰与天下有益,自有史笔如刀!”
一边说,一边侧头看向岳飞几人:“你信为兄一句,周先生得留名于野史杂谈,已为极致,而你林冲,配享武庙,名垂青史,有何难哉?你二人虽有师徒恩情,成就却天差地别,你又何必以其言而自苦?”
林冲一震,忽有拨云见天之感。
便似一个始终得不到父亲认同的儿子,常怀郁郁之情,但忽然有一天发现,他之所成,早已高于其父无数,此前郁郁,反而化成了对其父的同情和包容。
起身抱拳道:“林冲愚鲁武夫,若非哥哥时常教诲,此生必无所成。”
曹操笑呵呵道:“愚兄若无你这些兄弟,又岂能有成?”
宗泽摸了摸胡须,顺势道:“武大郎,你有这些好兄弟,别个难以做成之事,你未必不能。当今天子,其实聪明不凡,只是朝中重臣,皆曲意媚上之辈,因此坏了心性,如今强敌在侧,若是你……”
话未说完,武植笑道:“汝霖公谬矣!子曰四十不惑,赵官家四十之年,心性既坏,岂能复正?况且他之轻佻,又非今日,武某虽孤陋寡闻,也知章相语其‘轻佻不可君天下’也。”
宗泽、岳飞对视一眼,各自叹息。
曹操所言章相,即章惇章子厚,真正文武双全的铁腕人物,自赵佶还是端王时,便看他不上,至死不放其在眼底。
宗、岳二人虽怀忠义,毕竟都是直性汉子,所见所知在此,要他们硬说赵官家英明神武,岂能说出口来?
曹操又道:“武某自诩好男儿,尝读史书,晓得神州陆沉之惨,又岂肯让五胡惨况,复现如今?国门当由良将守,天下当由圣君安,可若是朝中没有圣君良将,亿万黎庶,便活该为异族马牛么?”
宗泽、岳飞面色一变,心口砰砰而跳。
公孙胜察言观色,忽然起身,哈哈笑道:“二位将军,某乃二仙山炼气士公孙胜也,江湖人称‘入云龙’!小道平生修的便是一个‘道’字,倒有些许拙见,不吐不快!”
鳖壳扇晃了晃,轻轻说道:“诸位来前,吾等兄弟正议论宋皇借金兵御辽一事,吾兄比之于借契丹兵之石敬塘、借回纥兵之李亨,皆为皇权私利,置天下于不顾之辈也。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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